去,忙了一整个下午,这才吃上一口呢。”

“大人见谅,瞧着像是要忙个通宵,趁着有时间我就吃了。”

刑部侍郎倒是不敢不见谅,就是……王府都用的什么炒的菜,闻着好香啊。

他倒是用过饭,但心里想着事,只随便吃了两口垫肚子罢了。

就这样,诸位大臣在饭菜的香气中进殿,被骂个狗血淋头后,又在饭菜的香气中离开。

三皇子李卓离开的时候没忍住,“你就非得在这儿吃吗?”

岑砚已经吃完了饭,吹着剩下的小半盅汤,悠悠回道:“怎么,三皇子还没用上饭啊?”

“……”

那确实也是没吃的。

李卓:“陛下震怒,你却在大殿外吃上了,成何体统?”

岑砚喝着汤,慢慢道:“差事办砸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卓:“……”

岑砚:“闻着是不是怪香的,煲了一下午的高汤。”

说这个干嘛?!

岑砚:“可惜你来得晚,没闻到蒜蓉排骨,腌制得特入味儿。”

李卓:“?”

李卓怒道:“你有病啊!”

岑砚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汤盅,闭目怡然道:“嗯,饱了。”

李卓:“…………”

饥肠辘辘的三皇子拂袖而去!

柿子

一顿饭吃完, 岑砚在殿外又等了会儿。

禁卫统领之一再度慌忙前来,进殿前惊疑不定地瞧了岑砚几眼,岑砚心内叹了口气, 倒也不意外, 同他打过招呼, 太监通传之后,统领进了殿。

须臾,冯公公出来,请自己进去。

岑砚颔首, 跟在大太监的身后, 踏进了殿内。

进得主殿, 果不其然, 陛下让统领说。

统领:“祭坛前被围了起来,又抓住了几个贼人, 但是,是……”

岑砚:“外邦人?”

统领低头,用袖子擦汗:“王爷料事如神。”

岑砚:“倒也没有那么神, 封地部族众多, 能习得的言语亦多,很多语种间有共通性,王府能侥幸捉住两个贼人, 也是靠着言语不同,恰好被我听出来罢了。”

盛武帝面色阴沉。

岑砚一觑他神色, 便知道这场纷争,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了。

年老的人对吉兆向来极为看重, 何况盛武帝这两年身体又不大好, 此其一。

其二, 盛武帝年轻的时候一统江山,灭了多少频频骚扰大盛的邦国,如此才得了其后几十年的安稳,他这几年刚显出疲态,外邦竟敢不老实起来,这不是往盛武帝心里扎刀子,在暗示他老了,对大盛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吗?

果然,盛武帝听完,便下令让岑砚带人围了会同馆,此次所有前来朝贺的番邦,在祭坛被炸`毁一事查出个结果前,一律不许外出,严禁与他人交谈通信。

至于已经抓住的那几个贼人,自是投到刑部,严刑拷打。

岑砚领了命出殿,却对郝三道:“传我令,从营里再调几队亲兵前来,王府和我们这边对半分,你安排,王府那边近日全听柳七号令。”

郝三迟疑,“会不会太多了?”

岑砚只道:“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