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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儿子的面上,别和我计较。”
“噗通”一声她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求饶。
头顶上却传来一声嗤笑:“你们如此辱我谢家,辱我妹妹,想让我不计较?”
谢蕴上前一步:“回去后老老实实撤了这桩婚事,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再敢纠缠,我会新仇旧账和你一起算。”
那话说的也不算阴狠,可就是让人不敢小瞧,祁母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
“滚!”
祁母连忙爬起来,却腿软得根本没力气,好在有道影子过来扶了她一把,祁母正要道谢,一抬眼却发现是祁砚来了。
被欺辱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儿子,你终于来了。”
她本想诉苦,可祁砚却一口打断了她:“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脸色铁青,昨天一直在忙政务,根本不知道祁母做了什么,今天下朝的时候被殷稷留下,他才知道昨天内情。
“你这样让明珠以后如何自处?”
祁母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就是想给儿子讨个能帮他的妻子而已,哪想得到那么多?
“祁大人,希望你看好你的家人,否则,我不介意出手帮你。”
谢蕴冷冷开口,祁砚满脸都是难堪:“对不住了,稍后我会亲自去谢家登门赔罪。”
“不必,”谢蕴干脆拒绝,“你离谢家远一些就行了。”
祁砚僵住,半晌才带着祁母走了。
正围在周遭看热闹的宫人们连忙让开路,趁着这阵混乱,有人悄然出了宫,直奔清明司而去。
大婚的必要性
遣走了祁家母子,谢蕴这才往乾元宫去,没走两步就遇见了正在等她的殷稷。
他自然而然地接了蔡添喜的活,抬手扶住了谢蕴,将人半揽在怀里,沿着宽敞的宫道慢慢往前,“想让祁家消停也简单,你若是愿意,就交给我来处理。”
谢蕴斜睨他一眼,她不是信不过殷稷,只是——
“当真觉得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手段?对旁人也就算了,祁砚好歹也是个肱股之臣,又没有私心,就算糊涂些,你也不能太过分。”
殷稷心虚地移开目光,谢蕴拍拍他的手:“和你说话呢。”
殷稷低头在她颈侧蹭了蹭:“今天用的什么熏香?这么好闻。”
“……你就装吧。”
玉春小跑着过来,给殷稷解了围:“皇上,户部和工部的人都到了,就在御书房候着呢,您可要去见见?”
“我先送你回去。”
谢蕴推开他:“你忙你的去,今天阳光好,我正想到处走走。”
殷稷打量她一眼,见她说得真心实意,只能答应一声:“好吧,累了就传软轿,小心一些。”
“快去吧。”
殷稷转身走了,可没走几步就得回一下头,看得谢蕴哭笑不得,索性带着蔡添喜去了花园,先一步将人甩开了,宫人极有眼力见地在凉亭里铺了垫子,又奉了热茶。
“公公也尝尝。”
蔡添喜连忙道谢,弯腰端起了茶盏,正要啜一口,就听见远处有说话声传过来。
“听说太后这阵子身体好了很多,你说咱们要不要再调回去?”
“我也想,可也怕太后不要咱们……”
大约是瞧见了谢蕴和蔡添喜,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个宫人僵在原地,脸色苍白。
谢蕴只当没听见,蔡添喜挥了挥手,两个宫人如蒙大赦,连忙跑走了。
“姑娘,这长信宫……”
谢蕴低头喝茶:“这是好事啊,皇上也不希望我们大婚之前,再生事端。”
蔡添喜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眼见起了风,便扶着谢蕴往回走,半路上瞧见一块眼熟的玉佩,前不久这东西还挂在殷稷身上。
“怎的这般粗心。”
谢蕴抬手接过宫人捡起来的玉佩,“回头又得到处找。”
“奴才给皇上送过去吧。”
蔡添喜开口,谢蕴想着方才殷稷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含笑摇了摇头,“还是我去一趟吧,左右也是闲着。”
蔡添喜也没拦着,只让宫人抬了软轿在后头跟着,众人一路慢悠悠的去了御书房,却不等到跟前就听见了一声怒喝:“一句没办法就算了?”
这是殷稷,也不知道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谢蕴不想打扰,将玉佩递给玉春就想走,里头却再次传来冷笑:“好,朕就看看这板子底下,你们有没有法子,来人,拖下去打!”
里头顿时哀嚎一片,听着倒不像是装的。
可惜上位者半分动容都没有,满眼都是阴鸷。
禁军连忙推门进去,想将人拖出来受刑,可谢蕴就站在门口,这门一开,她顿时和里头的殷稷四目相对:“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收敛了刚才的暴戾模样,抬脚走了过来。
谢蕴晃了晃手里的玉佩:“路上捡到了这个,就给你送过来……什么事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