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几次,就毛衣没有一件从商店买的。”

这日子过得可委屈坏了他家孙小姐,他关家的千金,不说呼奴唤婢,哪用得了自幼就包圆家务活。

“义爷爷,我很喜欢呢。”眉开眼笑的关平安摸了摸两件毛绒绒的正红嫩黄毛衣,不对,这已经不叫毛衣,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儿。

——羊绒衫。

就是太贵了。

以正常工资来算,就是她爹娘俩人如今算是双职工,可一件羊绒衫的价格还是远超正常家庭承受范围。

何况一贯以来羊绒衫主要面向国外市场,在国内只有涉外商店才有。这也是她一直没帮家人准备的原因。

关平安不敢在这件礼物上多聊。聊得多,她爹又要自责,她哥又要自责,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北。

这家伙要是动了心思,那就不单单是羊绒衫而已,会是羊绒帽、羊绒手套、羊绒袜,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给包起来。

这一天,连着被“迫”收下一堆她“中意”的礼物,哭笑不得的关平安心里暖乎乎的,暖得她鼻酸。

她要是说她怕,她真怕了太过于美好的事物又转眼成空,怕会折福。她会不会矫情,会不会过分。

这就是她娘所谓的心里不踏实吧?

义爷爷,要是让我挑礼物的话,我还是想你先别出去就足矣。可她能按自己意愿强人所难吗?

不能的。

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就是被困住,被各种各样的顾忌所困,她义爷爷已经为她爹被困三十多年。

去了关姓,冠上梅。

这种滋味,她尝过,不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