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日是事宜出门的良辰吉日。

一对夫妻哄着哭闹不停的儿子;一对老俩口牵着孙子,她不分一文地跟在他们身后上了车。

缩着小身板在后头,期期艾艾地一脸羡慕看着“哥哥们”,瞧得车上售票员女同志狠狠地剜了眼那对夫妻俩人。

如今已是农闲,一个车厢挤满了打着补丁的“穷人”,差不多对着随身携带东西都说着去看什么亲戚。

关平安差点笑常

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穷则思变。

有心眼儿总比死守着队里那点口粮,来个半年野菜半年粥的好。

她扫了一圈,注意力就放到一位中年男人身上,对方不像其他人带着鸡呀鸭的,反而是腹部揣着两根野山参。

关平安再瞟了眼他怀抱的布袋,垂下眼帘,她今天运气真不错。

摇摇晃晃的,快要两个小时终于抵达她陌生的一座城市,这次她照样跟在那对老俩口身后下车。

回程要是恰巧遇到这位卖票员大姐姐,正好有现成的理由——她奶要住她姑家,让她先带东西回家。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顺利跟上那位中年男人,关平安也不敢上前套近乎,远远地坠在人家身后,兜兜转转地过马路走小巷。

她才发现这座城市居然也有火车站,不对,算是停靠站,一车车的煤炭被装到一节节的火车。

“呜”的一声,接着“况且况且”地拉走。

看来马庆全爷俩应该就是在这座城市上班,就是不知矿区在哪儿。啥?去打听?不行的,那位大爷又越走越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