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定又是牛头大人喝醉了酒,把人家的魂给勾错了。唉!他经常这样,不过每次都能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发现,及时地把人给送回去还阳。” “夜”鬼差小心翼翼地解释。

“这样也行?不会有什么后果吗?”这种事林玉然可是第一次听到。经常勾错魂?太牛b了吧?

看他神色诧异,“夜”鬼差本能地缩了缩头,眼睛往四周瞄了瞄,才对他轻轻说:“上仙大人,不瞒您说,这牛大人是大王的亲戚,平时勇猛奋战,也就好口美酒,只要没有把该勾的魂放走,又能把勾错的魂及时地送回去,兄弟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哦,原来如此,这倒也是,不管是人,是鬼,总会有个疏漏的时候,犯点小错小漏没关系,只要能够及时地采取些方法来弥补就行,呵呵!”林玉然会意地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过激的话,随后又将眉头一皱,向“夜”鬼差略一拱手:“只是这女子哭哭啼啼的实在有点烦人,本仙还是去看看,差人,有劳了!”

“嘿嘿,不敢,小的恭送上仙!” “夜”鬼差连忙哈腰抱拳。

林玉然淡淡一笑,很快就向后转身,十多步以后,在一处飘着几点靛蓝色鬼火的狭长小道上,他停住了脚步。

美女与野兽!

这是林玉然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第一句话。

眼前的两个身影,一个男的高高的站着,身高足足有二米,庞大的身躯套在一个已经污渍得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官袍中,酒气熏人,一颗乱鸡窝似的头颅只怕有一个足球那么大,还向外凶狠地呲着两只弯弯的黑亮的尖牛角,正气势汹汹地挥动着一根粗粗的皮鞭,正是地府专门拘魂的牛头。

另一个女孩子正焦急地趴在地面上,双手颤抖却无比坚定地抱住着牛头粗粗的裤腿,她身上是一袭老旧的的确良衬衫和直筒裤,有几处已破,可能是被皮鞭揍的;及腰处的长发已有些散乱,遮住了半边脸,另外的半边脸上泪痕犹存,看上去十分娇弱,身形瘦弱,不知道是不是家境贫穷导致营养不良,可泪汪汪的眼睛里露出来的神色却是非常的执拗。

林玉然顿时对她生出了些许的怜惜,更把刚才的那点不情愿远远地抛到了九宵云外。

“住手!” 看着牛头手里鞭子未停,女孩那薄薄的衣衫破chu已经有几道深深的血印,他连忙出声喝住,同时身形一闪,伸手托住了牛头高高抬起的手臂。

“你是谁?”看着一个浑身闪金光的不认识的家伙拦住了自己,那托住自己手臂的细细的胳膊还挺有力,牛头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糟了!事情发了!

几百年来,他那收魂的工作虽然频频发生意外,但始终都没有搞乱地府的轮回章法,加之他的“后台”很硬,所以各位地府的鬼差,小至马面,日、夜游神,大至四大文武判官,都十分识相地不去和他计较。有时仙界的大仙来此传讯,大伙儿也是看在一同共事的份上互相为他遮遮掩掩,小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娘的,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不就是勾错了一个魂吗?娘的,这小丫头还偏偏认死理,不识好歹,硬是不愿意回去。我家大王是那么好说话的吗?你磕几个响头,装模作样地哭几声,他就会接受你的请求?再说了,地府的生死簿是那么容易改的吗?你说你不回去就可以不还阳?你说要给你弟弟延长寿命,他就可以多活几年?你他妈的是老几?

娘的,本来想吓唬吓唬她,这才打了几鞭哪,居然让一个冒金光的仙人给看到了!看这小子细皮嫩肉、年纪轻轻,长得像个小白脸,别不会看上她了吧?”

牛头心里乱嘀咕,表面上却还是对林玉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原来是上仙到来,小的公务在身,未能远迎,还请上仙恕罪!”

林玉然对他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问:“尊驾就是牛头大哥吧,久闻大名,何必客气?本尊鬼灵子,今日是为了黑白无常而来,无意中听到此处有哭泣声,一时好奇,才想到过来看看。对了,不知这个女孩子犯了什么错,惹得大哥你如此生气?”

他的语气十分的平和,粗枝大叶的牛头马上就对他有了一点点的好感,闻言后神色讪讪,却支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

正在哭泣的女孩子见状,像是于绝壁悬崖处抓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飞快地松开了抱住牛头裤腿的手,又大着胆子向林玉然跪了下来:“请大仙为小女子阮玲作主!”

嗯——?这个女孩子还挺聪明的,知道我的身份高,居然跑过来求我了!林玉然心里自然地泛起了一阵得意,随后又警觉:小心,小心,我今天来地府是有正事的,先问问详情,能帮就帮,不能帮就闪。

“你先起来吧!有话好说,我看这位差大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淡淡地对她说。

“就是就是!鬼灵子上仙,您还真是说中了,这地府里的诸位同僚都知道,虽说我牛头相貌难看,个子也吓人,可我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以理服人!”林玉然一开口,牛头心里就乐开了花。

女孩子慌忙摇头:“大仙,您别误会,我并没有怪罪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