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的手表低调华丽,只在抬手的瞬间露出一点,和他手腕处凸起的骨骼一样,被人窥见一眼,就又自己藏了回去。

他气势很强,是一个男人梦想、甚至是幻想里会出现的男人。

岁凛顺着池礼的目光看去,蹙眉疑惑:“谢温汀?他怎么在这儿。”

见池礼不回话,岁凛瞪着眼睛戳他胳膊一下:“喂,池礼,你在看什么啊!”

看什么?看那边的霸总耶!

池礼一口咬定:“他一定是总裁吧?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总裁?”

说完,自己又怀疑:“姓谢吗,怎么不姓顾不姓厉不姓龙啊……”

岁凛哼了一下。

池礼倒是觉得谢温汀怎么看都很有气场。他幻想了一下:“等我长大了,要是能像他那样就好了,他看起来很幸福诶。”

看起来财产丰盈,精神稳定的模样。这就很好啦。

而这时候,坐在那里的谢温汀也回望过来。

岁凛和谢温汀不是一个辈分的,他十八岁,谢温汀都二十八了。岁凛一边纳闷谢温汀怎么也在这儿,一边不得不过去,带着池礼和他问好。

可他脾气又不好,叫人的语气都有些生硬:“小谢叔叔。”

岁凛这么叫,池礼就懂了。

池礼也跟着岁凛叫:“小谢叔叔。”

他不像是岁凛,岁凛心里又是纳闷又是憋气,说话语气都硬邦邦的。

可池礼对谢温汀本身就不排斥,他又长得好,说话的时候望着谢温汀的眼睛,轻轻笑起来,有一点见到同学家长的那种不好意思。

于是他懵懵懂懂,笑完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耳根就有些涨涨的。

他眼尾微扬,看人的目光带一点好奇,谢温汀似乎在他眼底望到了一点潋滟水光。

谢温汀从容地和池礼对视。

他短促又敷衍地嗯了一声,应下了岁凛的问好,却不应池礼的。

谢温汀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我二十八岁,只大你十岁,就可以做你的叔叔了吗?”

他问话的时候,目光似乎黏在了池礼身上。

天真灵动的漂亮,一张照片就可以窥见的明艳。见到真人,又觉得那些随风而至的褒奖都庸俗极了。

那些人,根本夸不出池礼一丁点儿的漂亮。

池礼没什么反应,可岁凛却伸出手,拽着池礼,把池礼往自己的身后拨了拨。

他用护着池礼的姿势,拦在池礼面前,一字一顿:“所以是‘小’谢叔叔。”

一百块花不完

池礼看不出他们的眉眼官司,也不觉得他们在暗暗较劲什么。

他想去看老虎机,对于赌场,他就只知道一个在港片里总会出现的老虎机。

池礼对于老虎机的兴趣,和对着老虎的兴趣是差不多的。只是想看看,不想伸手摸,因为那两个玩意儿都咬人的。

他以为现在的局面,就是岁凛见到了认识的长辈,过来打个招呼。池礼都在想,如果谢温汀突然从怀里抽出一个红包,非要往他口袋里塞,并且和岁凛说“给孩子的”,那他该怎么拒绝了。

可谢温汀坐在那里,指骨搭在自己的戒指上,不发一言,也不叫他们走。

岁凛的脸色有点难看,池礼还在状况外,而场面却进一步地混乱起来了。

有两个酒鬼,一看就是喝多了,也不知道是进赌场之前就在喝,还是进了赌场一直在喝。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但足够酒壮怂人胆了。

从这里路过,看见谢温汀居然坐在这里。俩哥们都傻了,谢温汀?谢温汀坐在这里?这和看见孙悟空用ipad看鲁智深大战峨眉山群猴有什么区别,哇这也太稀奇了吧?!

他俩晃悠着过来了。

“天啊,看看这是谁?这不是谢总吗?”

“是谢总!谢总!啊哈!”

“谢总居然贵脚踏贱地,也来这里玩吗?”

岁凛本来高高兴兴看谢温汀的热闹,结果反手就有人烧他家的房子。他恨不得指人家鼻子:“喂!你才贱呢!谁允许你说我们家的船是贱地的!”

俩哥们喝多了,但没晕倒,自认为是完美的微醺状态,那叫一个什么也不怕。

“谢总真的是稀客,我好久没见谢总了。”

“是啊,谢总大忙人,和我们怎么能一样呢?我看中的法拉利,人家说是欧洲限量不卖给我,谢总一句话,跑车直接到您匈牙利城堡的车库。”

“谢总怎么不玩啊?要不我们玩循环扑克吧?”

岁凛已经拉着池礼往后几步,远离第一战场了。

岁凛抱着胳膊,有些不屑:“切,借着酒劲才敢在谢温汀面前哔哔赖赖的,但凡脑子清醒一点,恨不得屁股都要跑到脑子前头去了。”

池礼好奇那两个酒鬼说的话,问:“循环扑克是什么?”

岁凛懒洋洋地和他解释。

“循环扑克,就是循环着打,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