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爸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哈哈大笑,妈妈说,等你长大,妈妈都老了,不能给你做蘑菇浓汤了。你要去找一个温柔地像春日的柳湖旁琳琳的波光一样的女人,她要十分热爱生活,她必须正直善良,最重要的她要和我一样,哦不,她必须要比我还爱你。

周末爸爸便会抽出时间,开着小轿车一家人出门踏青,妈妈打着节拍,爸爸用那大粗嗓子唱着一个乡村歌曲。虽然每次出门都必须派大量的保镖人员跟随,提前排查地点,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爸爸带他们踏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也越来越少看到她的父亲,只能在睡梦中感受父亲用他那粗粝的胡子扎他的额头,留下一个湿湿的吻。

他误判了家族对他的信任,外部势力多想要他的市场,两方势力引起了一些地方势力的忌惮,境外势力的结合也遭到了一些国家势力的接触,这个火药桶就是一点就炸,此刻只要一点点火星。前代话事人与太多组织结下了梁子,家族内也有很多人不满意他的做法,更多的是想把他挤下来,取而代之。他们就像是夜里鸡棚的黄鼠狼一般发出写的窸窸窣窣的生意。

他只是想兑现对他妻子的承诺,想给他的儿子一个光明的未来,他已经见过太多丧失伦理,血肉模糊的勾心斗角,他不愿儿子再经历和他一样的事情,他希望他的儿子永远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个并不是一两代人能做的事,他需要几代人轮番清洗这些受到诅咒的罪恶,他又何尝不知道,他想只要自己尽最大的努力,说不定,说不定就。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黑暗里人的想要分食他,阳光下的人怕被他揭发,他手中的秘密太多,想把他拉下地狱的人太多了。

在一天夜里,他只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夜,安静的有些过头,父亲正在出差。尖锐的警报声在整个庄园响破天际,大批的人袭击了父亲的绿宝石庄园,妈妈抱着他想跑,但是后脚被枪射中,他眼睁睁地拿着那些眼睛发着绿光的饿狼像母亲扑过去,母亲如同牲畜一般被他们压在身下,他们肆无忌惮地在母亲身上干着非人的事情,撕扯着她的衣服,抓着她的头发,轮番泄下罪恶。母亲只是对他微笑,嘶哑的声音已无法辨识,

“乔治,闭上眼睛。”依稀根据母亲的唇形辨别出这些信息。

可他只是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看着非人间的一幕。

即使到最后,这个坚强的女人也没有发出一声尖叫,她只是央求这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红色的液体在母亲身下越积越多,他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空洞,看着母亲的头被割下来挂在门栏上。记忆力只有仆人的尖叫声,女人被强奸,男人被剥皮,满地的血液和玻璃,如同一幅巨大的格尔尼卡,在他眼中凝固,溃烂。他喊得喉咙出了血,有一个油腻恶心的男人想要来扒他的衣服,他拼命地尖叫,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脚,实力悬殊太过明显,他就像菜板上的一块猪肉,任人宰割。他胃里一阵翻腾,吐得满地狼藉,男人扇了他一巴掌,咒骂了一身,还想继续。

最后被一个人制止了。

“你疯了,这个是我们最贵的商品,你别坏了事”然后那个人走了过来,给他注射了什么,然后晕过去了,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那针药剂,让他永远不要醒来,他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是对他撒谎的惩罚,他再也不会了,保证,永远。

他还是醒来了,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在一个被红布遮住的笼子里,等到主持人把那个红布掀下来时,他才清楚自己正在一个舞台中央,任由那些看台上带着各类金色面具的丑陋嘴脸挑选,之后他被绑在一个台子上,任由那些手在他身上肮脏的抚摸,挑选。

这是最豪华的地下拍卖,最终以8亿被拍卖给了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将来会让他后悔,他应该在庄园被毁的时候就应该去死,因为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比死亡更邪恶、肮脏。

窗外的蝉如同嚼脆枣,鸣叫都脆生生的,在脑子里嘎嘣响。

唯一不好的是,会让午睡后的脑袋生疼。

熊奕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喂,虽然不要考试了,作业还是要做一下啊”

“哦哦好,我记得我有做的”如一懒懒地说。

熊奕拿个凳子坐了过来,跟如一吐槽了一会他兼职的老板。

如一有些心不在焉的:“熊奕,我说,你认识就是有一次我们在花鸟市场遇到的那个人,我还随便乱扯你是我男朋友”

“怎么了”

“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啊”熊奕翻开如一的作业本。

“也是,我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算了算了”

“你也知道,实践表格记得填一下,后天要交了,别又托到最后”

看着如一嗯嗯啊啊的应着,熊奕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下午如一偷偷去后山收集蝉蜕,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虽然很少有完整的。

跨过红墙,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如一丝毫没有做好一丁点的心理准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