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店,被带到顶楼,是贵宾区。

负责跟温年对接婚纱的,是个年轻姑娘,淡妆盘发,杏色套装简单干练,笑起来是礼貌温和的八齿笑。

年轻姑娘把她领到试衣区,是单独的一间房间,婚纱就陈列在其中,天鹅绒一字肩,繁花般的拖尾,点缀着碎钻璀璨,圣洁高雅,粼粼闪着星河波漾。

温年先习惯自己来,简单换好后,才朝着门外轻唤:“您好,能不能进来一下?”

门外传来脚步声。

温年正在偏头,轻理着手里的垂式洁白头纱,也就没能注意到身后脚步声,并不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

是门开的声音,她开口道:“我的后背有缎带,能不能帮我系下?”

来人没吭声。

后背若隐若现着蝴蝶骨,像是两片细薄蝶翼,微现漂亮轻盈弧度,松松垂下的缎带被握住。

对方动作轻柔,很缓,指腹似有意无意地轻刮过,落下略微粗糙的触感。

引起一阵轻微的瑟缩,她一直是有些怕痒的。

清冽木质气息掠过鼻腔,温年这才反应过来,微微偏头,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周齐斯。

她有些愣愣地看着,男人为她系好背后绑带。

修长指骨抬起。

“让我看看。”

略带粗糙的指腹,落在耳垂那刻,窜起一阵细小电流般的酥麻。

温年脸颊发烫,清晨那股被衔咬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耳垂上,只是被微风轻抚过,都会唤醒那种难耐的刺激感。

酥麻、滚烫。

周齐斯口吻几分懒怠:“看着还有些红。”

温年定定看他:“还不是你咬的。”

“嗯。”始作俑者懒声应了她句。

甚至又轻捏了下。

垂眼,瞥见耳垂渐渐晕开的漂亮晚霞色,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唇角轻勾起几分愉悦弧度。

“温老师,我对你,可不止想留下这么点痕迹。”

爱称

薄薄的耳垂, 只是被略带粗糙的指腹捏过,就再次变得又烫又麻。

温年在听到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后,清晨的记忆骤然闯入脑海里, 根本没有给她反应时间,脸颊顿时腾起烧灼温度。

早上离开前, 她在浴室还看了,肩头刚散去的牙印,又添了新的一枚上去, 散发一圈浅浅红晕。

她的皮肤比较薄, 容易留印,经常不小心磕碰到哪, 留下淡青痕迹, 几乎没什么疼劲,所以总是很晚发现。

还说不想留下这么点痕迹,明明就咬肩头、咬耳垂……还想在哪……

温年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感觉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裹上一层反常的灼意。

她本来就皮肤白皙, 此时漫上一层薄薄的红, 就愈加明显,半垂着眼眸, 不自觉微咬的下唇, 盈盈水润, 微陷处泛着一抹白。

那股再为熟悉不过的木质气息, 朝她直直覆来。

温年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腰却抵住高脚柜,传来玻璃橱柜的冰凉触感。

身前再度压下沉沉气息。

这时她才发现, 自己根本避无可避。

温年试图讲理:“这是试衣间。”

周齐斯反问:“有人会进来么?”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