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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陈梓幽黑的眼瞳紧紧盯着他。
理发师今天下午就到了,利落熟练地给陈梓剪了个干净简约的发型,那双一直被刘海挡住的眉毛终于露了出来。
陈梓一直没说话,秦航也一直看着他。
头发剪短后,陈梓整个人感觉变得精神许多,眼神乌亮,像一只警惕地瞪大眼睛的猫。
秦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手掌徐徐下滑到后颈,在即将触碰到腺体时停下。
佣人已经全部退出了客厅,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秦航不禁放轻了声音,嗓音格外性感:“在等我吗?”
往日陈梓用晚饭后都会去二楼呆着,今天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陈梓不回应,秦航以为他是心情不好,于是凑过去吻他嘴角,轻哄着:“少爷,跟我说说话吧。”
陈梓目光下垂,盯着秦航肩膀那一块地方。
oga的气味更清晰了。
还是奶糖味的。
陈梓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秦航还在吻他下巴,手揽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已经往他衣服里伸了。
如果秦航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陈梓一脸麻木,眼神中全然没有任何情欲的颜色。
可秦航只当他在莫名其妙闹脾气,吻着吻着就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
第二天早上,秦航刚从房间出去,原本熟睡的陈梓就悄然睁开了眼睛。
他站在阳台边,隐藏在窗帘后面,看着秦航的车缓慢驶离别墅。
陈梓下楼时几个佣人正在打扫客厅,地上还有几个使用过的避孕套。
几人见到陈梓暗暗感到惊讶,现在才刚刚六点钟,他居然起来了。
要知道,一直以来十点之前都没人敢踏上二楼一步,生怕打扰了他睡觉。
“陈先生,请问您是现在吃早餐吗?” 一个仆人上前问道。
陈梓不答反问:“秦航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在哪里?”
仆人愣了一下,说:“在洗衣房,还没来得及洗。”
陈梓绕过他往洗衣房去了。
洗衣房不大,陈梓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那件黑色的大衣。
陈梓冷然地注视着这件衣服,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下眼睑也浮上一层青黑,活像是一宿没合眼。
他将它拎起来,找到衣领的部位,微微低下头,鼻翼翕动。
经过一整晚,oga的味道其实已经淡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陈梓一只想着这个味,所以现在再次闻到时,他只觉臭得熏人,让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胃液翻滚,差点呕出来。
他将衣服扔到地上,眼底淬了冰。
窗外冉冉升起的阳光照到了陈梓身上,在洗衣房地板上映下一道狭长的身影,空气中微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陈梓眯起眼睛,鼻腔中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冷哼,随后转身出了洗衣房,将门重重摔上。
秦航其实有察觉到陈梓的异样,比如他会将碗里自己夹给他的菜默默剩到最后也不吃,带他去散步时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拒绝。
甚至晚上睡觉时都会刻意等他睡着了,然后从他怀里钻出去,一个人滚到角落里,虽然每次都会被他强势地拉回去摁好。
秦航试图跟陈梓交流,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然而每次陈梓都只是凉凉地盯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做得很好。”
临近易感期这几天秦航没再出去,每天都在家陪着陈梓。
他知道陈梓喜欢大海,早就叫王卓兴将邮轮开过来了。
他们这次出海没带第三个人,做饭做菜全是秦航亲力亲为。
这几天天气也好,白天艳阳高照,晚上漫天星斗。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甲板上、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飞鸟环绕鲸鱼鸣叫中做爱。
任信息素肆意飘散,他们只拥有对方。
在璀璨的星空与热烈的阳光下,秦航顺利地度过了这次易感期。
王卓兴电话打过来时,秦航正在给陈梓做早餐,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翻炒着锅中的煎蛋。
“查到了,刘旗和德埃森确实有联系。三个月前德埃森从刘旗这里进了一批货,后销往t国,此后两人联系紧密,上次见面是在半个月之前,在这期间他们还有四通邮件来往。”
“从刘旗那进货?”秦航冷笑一声,刘旗一个开赌场的,除了蒙菲因怕也没什么货了。
王卓兴:“现在刘旗正在到处网络人销售蒙菲因。”
蒙菲因作为精神控制类春药,不仅会让人精神极度亢奋,还会使人上瘾,对人体损伤极大,一次服用过多甚至会直接致人死亡,所以这种药最开始只用在某些地下俱乐部中的牛郎身上。
但由于其生产成本低下,销售价格也比市面上的普通春药低了足足两倍,导致其在兰岛市场上出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