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司隅池身体的考虑,路即欢觉得还是选一个正规的地方比较好,于是就把学习地点改到了图书馆。

两人依旧每天按时上下课,只不过,市图书馆的距离路家有些远,每次晚去都占不到好座位,所以路即欢就将占座这一重任交到了司隅池手里。

司隅池有起床气,每次都颇有怨言,但他这人也是口嫌体直。

每晚送她回家的路上,吵着嚷着明天不早起了,但第二天,路即欢依旧能在靠窗、视野辽阔的位置,一眼看到他。

他微微低着头,杏眸漆黑,眉宇间带着些野性跟不羁,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打着字,打完字将手机潇洒扔在一旁。

不一会,路即欢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出所料,是他发来的。

两人没微信,唯一联系方式是:短信,而这个短信的备注只是一串冰冷的手机号,连一个正式的备注都没有。

这天,图书馆内鸦雀无声,好在司隅池来得早,没一会儿,放眼望去,零零散散地坐满了人。

司隅池照往常一样占了个靠窗的位置,打开手机,询问路即欢走到哪了。

消息刚发出去,就见路即欢背着书包走了过来,她今天出人意料地化了妆,整个人一颦一笑间更加明艳动人

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灵动的双眸,头发特意卷成波浪,散着垂在耳后,露出两只闪亮的蝴蝶耳环。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司隅池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将桌上的叁明治跟一盒牛奶,熟练地推到路即欢面前,“又没吃饭?”

“没时间吃”路即欢没看司隅池,仿佛知道这是为她准备的,自觉接过,将书包里的书拿出,放到书桌上。

单单这么一个动作,默契地像一对老夫老妻

“今天我得早点走。”路即欢拨开叁明治的外壳,咬了一口。

司隅池翻书的手一顿,抬头,“干嘛去?”

路即欢嘴里嚼着,含含糊糊地回答:“去看演唱会”

司隅池笑容僵在脸上,感情搞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了,心里有些不满,看路即欢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顺手递给路即欢一盒牛奶,警惕问道“跟谁”

路即欢打开牛奶喝了两口,如实说“跟珊珊”

司隅池眉头稍稍舒展,心底打着算盘。

下午,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后,分道扬镳,路即欢没管司隅池,直奔地铁站。

半个小时后,路即欢从地铁站出来,奥体门口站满了人,兜了好大一圈路即欢才找到叶珊珊,叶珊珊兴奋地抱住路即欢,蹦跶两下,“我就知道,还是友情可靠。”

看演唱会这件事不在路即欢的计划之中。

原本叶珊珊约的是她男神,只可惜两人谈了没几天,男的就出轨了,叶珊珊一气之下提了分手,票就落到了路即欢手里。

路即欢冷笑,“我是图你票便宜。”

“你骗人,你连初一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来看他的演唱会”叶珊珊毫不留情戳破:“你就是看我失恋来陪我的,不能再说了,再说我要哭了。”

路即欢确实不认识初一,“对了,他到底是谁啊。”

叶珊珊搂住路即欢的肩膀往检票口走去,“我偶像。”

两人按部就班进检票,进场。

演唱会即将开始时,路即欢不经意瞥见赵弦的身影,疑惑,他怎么来了,放眼望去,他的后面是不久前在图书馆陪她学习的司隅池。

司隅池一身黑,双手插在上衣口袋,拽拽地望着路即欢,向她靠近。

路即欢不想让他人知晓他俩的关系,尤其是叶珊珊还在这,悄无声息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谁知司隅池毫不避讳,直直往路即欢这边走来。

路即欢左手边是两个陌生女生,司隅池弯腰与她们交谈,四周环境嘈杂,路即欢听不清交谈内容,余光瞥见女孩羡慕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打开了收款码。

她们收到司隅池的转账后,离开了座位,紧接着司隅池坐到了路即欢旁边,悠闲凑到路即欢面前,“好巧啊”

司隅池开口第一句,让路即欢大跌眼镜,嫌弃:“司隅池,你还能巧的在明显一些吗?你来干嘛”

叶珊珊震惊,“不是,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后知后觉说:“我说呢,刚刚赵弦突然问我座位号是多少,我还以为干嘛呢!。”

赵弦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哥非拉着我一个大男人来看演唱会,事发太突然,连票都是找门外的黄牛买的。”

路即欢冷笑“你哥是?”

赵弦跟司隅池一切交情都要从高二刚开学说起,那时赵弦跟路即欢还是同桌,刚分班,司隅池跟赵弦不熟,司隅池动不动跟赵弦打听路即欢的消息,比如考试考了多少分,下课干什么去了,就连她这次偷偷参加数学竞赛都是赵弦告诉司隅池的。

司隅池也不白打听,每次出手都很阔绰。

对于赵弦来说,司隅池就是一个行走的提款机。刚刚那一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