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时候会很忙,他拿起筷子夹菜吃,发现这是沈文君的位置,餐具都是对方的,就把那口菜丢在碗里,改成倒酒喝,酒送到嘴边,想起酒杯也是沈文君的就放回去,放的途中碰倒了酒瓶。

酒液滴滴答答地沿着桌边淌下来,他用手去接。

那酒顺着他手指缝隙流出来,掉在他裤子上,他支起上半身去够纸巾,眼角瞥到虞平舟凝视过来的,带着无奈无奈笑意的目光,重心一下就没稳住。

也就在这一瞬间,虞平舟朝他这边侧过肩背,身前空出一块位置。

他顺利嵌了进去。

正当他要从虞平舟腿上爬起来的时候,

“哗——”

包间的门被拉开,沈文君和拎着鲜肉粽回来的楚未年出现在门口。

陈子轻眼一闭就装死。alpha不是感知力超群吗,虞平舟怎么不及时在他们过来的时候把他扶住,现在的局面多尴尬。

虞平舟神态如常,趴在腿上的人软绵绵的像没骨头,体温也高,少年气息浓郁。他把小孩背后移上去的白色t恤下摆拉了拉,遮住若隐若现的一小截白肉,对看来的二人道:“醉了。”

楚未年挑高了眉毛,精心雕刻的一张脸显出几分邪肆:“果酒也能醉?”

“小朋友酒量浅。”虞平舟说。

“就该让他跟文君一样喝果汁。”楚未年把鲜肉粽放在桌上,“我来吧。”

他把小未婚妻从好友的腿上抱起来,托着屁股抱在身前。

沈文君看着这一幕,唇边挂了抹弧度:“未年,你这抱法有点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

楚未年笑而不语。

陈子轻怕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在楚未年的怀里挣扎几下,假装说酒话:“回家……我要回家……”

“自己兴冲冲的叫上三个哥哥出来吃饭,没吃完就成德行,你说你扫不扫兴。”楚未年捏了捏他的鼻子,对两个好友说,“平舟,文君,我先带析木回家了。“

“路上注意安全。”沈文君清理桌上跟地面的酒液,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才说,“平舟,未年把鲜肉粽落下来了,是给他打电话说声,还是你直接捎回去给析木?”

虞平舟一言不发。

沈文君也没再问,他坐旁边吃了会菜,拿着手机与人社交。

虞平舟兀自打开另一瓶果酒,两杯下去,他说:“那个抱法不合适。”

沈文君正在发讯息,闻言眉梢微动:“过去好一会了,你怎么才提,平舟,你这反射弧度长的。”

oga有一把清润的声线,慢条斯理的节奏下听着令人舒适:“你传统,不能要求别人也那么做。析木的感受决定未年的态度,他开心就好了不是吗。”

虞平舟抚着西裤被压过的痕迹:“未年的手掌几乎拢住了析木的屁股。”

沈文君轻轻笑道:“析木屁股小,未年手大,这很正常。”

虞平舟偏头:“你是真没闻到还是假没闻到?”

沈文君的脸上浮出诧异的神色:“平舟,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

虞平舟温和道:“什么?”

沈文君跟他对视几瞬,说出三个字:“没什么。”

他把手机放在桌边:“未年的信息素是有些过了,但他们有婚约。”

虞平舟半晌出声:“只是订婚。”

“我感觉不出意外,他们肯定是会结婚的,”沈文君说,“当然是要等析木长大,他现在还小。”

虞平舟淡淡道:“析木玩性大,他的心定不下来。”

沈文君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坐姿:“他不能分化,和我们走的路不一样,他的命定不靠信息素,靠他自己,也许未年能让他收心。”

虞平舟语调平常:“文君,你似乎希望一切就这么走下去,尽快尘埃落定。”

沈文君思索着叹息:“可能吧,你不知道楚老太太活不久了,她的心愿是希望未年幸福,而析木是她亲自选的孙媳,我想老太太走的时候能瞑目。”

虞平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三秒:“把鲜肉粽拿给我。”

“你要吃?”沈文君笑着说,“那是未年给析木买的,你吃了,析木就该急了。”

“没事。”虞平舟说,“我再给他买。”

楚未年买的那份鲜肉粽一个没剩,虞平舟重新买了一份回去,让家里厨子明早热一下。

虞平舟和往常一样投身到工作中,凌晨两点多,他喝完咖啡,靠着椅背假寐。

凌晨四点不到,虞平舟一只手撑头,一只手转着钢笔,旁边是待处理的公务,钢笔在他指间轻巧又灵活地转过去一圈,又一圈。

四点二十左右,虞平舟放下钢笔,拉开办公椅起身,他走出书房,走在独用的楼层长廊上面,四周静得只能听见他心跳的频率。

“扑通”“扑通”“扑通”

咖啡喝多了,熬夜伤身,所以心跳才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