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了咧嘴:“这些毒药,应该不至于要他的命,我之前检查时候,发现秦君沢的血液内含着一种剧毒的抗体,应该是有些年月了,难不成在此之前,他已经尝试过成为药人?”

闻言,许杰眉头紧拧。

“废话,当然没有!”

二爷体内的毒……

是他的亲弟弟和母亲下的。

日积月累,差点让他死于非命。

发现之后,为了解毒,没了半条命,身体也糟蹋得差不多,这些年,一直是用珍贵的药材养着。

“那可真是巧了啊……”

石满满脸赞叹:“药人的炼制,最重要的就是不断的试毒和药材的浸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本来是极其难的,没想到秦君沢却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简直就是天生的药人体质啊!”

“闭嘴!”

许杰冷着脸,一把将石满重重推开。

石满身体撞到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他揉着被撞得生疼的后背,也不在意。

眼神巴巴的盯着正在药浴的秦君沢,像是在欣赏什么杰作一般。

魏图靠在墙边,双手环臂,稍稍抬眼,扫了一眼石满。

问道。

“还得泡多久?”

“快了,再等等,再等一会……”

石满脸贴着玻璃窗,满不惊喜的应着。

看着他那副痴迷的样子,魏图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随即压下心底的嫌恶,转过头,继续等待。

此时,门被打开。

齐麟快步走了进来。

他有些风尘仆仆。

一走进来,便有些关切的道:“二爷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泡着。”

魏图扫了他一眼:“一晚上没见,你去哪了?”

“……随便逛逛。”

“你脸是怎么回事?”许杰目光定定的盯着齐麟的左半边脸庞,神色疑惑,“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齐麟:……

“没什么,被马蜂蛰了一下。”

魏图和许杰互互相交流了个眼神,摆明了不信。

魏图眯了眯眼。

“看这痕迹……你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昏迷

许杰大惊:“不会吧,谁能把齐麟打成这样?”

对上二人好奇的眼神,齐麟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我没事,你们别问了。”他目光一转,看向房间内的秦君沢,“二爷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不过看样子,似是不好受。”

魏图蹙了蹙眉,随即感慨道:“以前打死也不会想到,二爷会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他叹气:“果然,爱情是碗毒药,伤人不见血。”

说完之后,魏图沉默了片刻。

而后伸手掏出笔。

“刚刚那番话说得还挺有意境,记下来。”

齐麟:……

魏图刚写两笔,突然听见房间内有动静。

一转头,只见正在药浴的秦君沢,突然重重咳嗽几声,俊美的脸上十分痛苦。

之后,在几人关切的目光中,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瘫倒靠在了浴桶边。

“靠!”

齐麟神色一惊,立刻踹开了房间门。

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药味迎面而来。

几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这些挥发的毒药,带着毒性。

吸入过量,会中毒。

魏图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浑身湿透的秦君沢从浴桶中拉出来。

他上身没穿衣服,只有下身围了条浴巾。

刚一碰他,魏图就感觉秦君沢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脸上苍白得跟死人一样,但是唇色却异常的红。

许杰拿过一旁的浴袍给他披上,着急道。

“快把二爷送回卧室,另外让张医生立刻过来!”

一旁的下属立刻点头,转身打电话去叫人了。

魏图抱着秦君沢,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后,许杰焦急的蹲在床边,轻声呼唤着秦君沢。

“二爷,二爷……”

但是没有应答。

秦君沢双唇紧抿,凤眸紧闭。

气息微弱的起伏,完全是一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许杰心中一阵不安。

他一把将跟在身后的石满拽过来。

“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二爷有个什么不测,我第一个拿你陪葬!”

“你紧张什么,这很明显,秦君沢是中毒了。”

石满一脸平静的模样。

张医生坐在床边,给秦君沢把了把脉。

之后缓缓点头:“确实是中毒了……”

许杰拧着眉,有些愤愤的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