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担忧深入骨髓,哪怕重来一世,换了具身体,潜意识里的担忧依旧无法改变。

“钱我能挣,是多是少对我来说也没多大区别,我唯一在意的就是你,只要这辈子你能健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顶着这么一张脸说情话,饶是顾听唯再熟悉,也无法抗拒身体最真实的本能。

他低头凑上,在即将触碰到连印池嘴唇的时候停下来,“那我如果想要你的肾呢?”

“给你。”连印池毫不犹豫,“你想要,命也给你。”

整颗心上刻的都是这个叫做顾听唯的名字,连印池自认为自已足够理智,可真的摊上顾听唯的事情,他情绪以外的事情也没少做。

真的足够在乎的话,就算理智还在,情绪上又怎么可能真的忍的住。

顾听唯自已也没有想到,对他而言普普通通的一天,因为发现了连印池的“小秘密”而变的完全不同。

从婚礼策划到财产转让,再到连印池无比认真的告诉他,命都给他,一字一句,都是连印池爱他的证据。

说不清是谁先有的动作,或许是顾听唯自已,但他也记不清了。

情绪上头,两个人甚至都没有在意现在还是白日。x

策划方案散落一地,转让书也被扫到了地毯上,从客厅到卧室,最后进了浴室,不多久又被连印池从里面抱出来。

身上还是湿的,是清洗过后没有擦干的水汽,也是过度纵情后淋漓出的汗。

一场胡闹过后,楼下公园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

顾听唯累的不行,晚饭都没吃,卧室被折腾的没办法继续睡人,连印池只能抱着昏昏欲睡的顾听唯去了客卧。

临睡之前,顾听唯还惦记着邀请函的事情。

“哥,邀请函要我帮你写吗?”

连印池拨着顾听唯额前的碎发,“不用,我自已写就好。”

“那你加油喔。”顾听唯懒得动笔,现在更懒得说话,不太走心的给人加油打了个气,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婚礼定在第二年的盛夏,天公作美,连续几天大雨过后,临近婚礼又豁然晴朗。

因为连印池身份的原因,两人要结婚的事情人尽皆知,不止如此,所有人还都知道,婚礼前,连家掌权人将自已的全部身家都转给了自已的爱人,就连婚礼的邀请函,也是这人执着一根五位数的钢笔一字一画写出来的。

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经过连印池此番动作,外界再提及顾听唯这人,再没有说他配不上连印池这种话,连印池对顾听唯的宠爱,彻底封住了所有人的嘴,以至于私下里说的最不好听的,也无非就是说顾听唯手段高明,能将连家继承人拿捏的死死的。

外人口中被拿捏的连印池,此刻就站在顾听唯面前,手中拿着他们共同挑选的戒指往顾听唯的无名指套上去。

“前世今生,都是你,这种感觉若是说起来,总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连印池给顾听唯戴上戒指后,又往前靠近了两步。

“我猜你和我一样,心里有很多话想对现在的我们说,但又觉得,浅薄的言语描述不出我们共同的经历,包括此刻庆幸高于激动的心情。”

他低下头,亲吻再次属于他的新郎。

“不过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兜兜转转,你还是我的。”

上辈子,这辈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下辈子他们还会遇见,会在一起。

顾听唯像是知道连印池在想什么,他回吻,微笑道,“是你的,就算再来一世,我也只要你。”

“连印池,这话我可能说过很多遍,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一如既往,半分不减。”

连印池终于忍不住,亲下去,“我也爱你,和你一样。”

在周围热闹的欢呼声中,连印池与顾听唯十指相扣。

又是一世,依旧许白头之约,达结缔永恒。

古代番外一

“王爷,皇上年纪虽小,但有太傅教导已然足够,您刚回来就要搬去宫中同住,这于礼不合啊。”

“是啊王爷,先皇只留下这一个子嗣,您若是这个时候搬进去,怕是会引来猜忌啊。”

“猜忌?”一身盔甲的连印池面无表情的扫着下面“冒死”进谏的各位,“宫中如今什么样,各位一直在京的难道不比本王清楚?”

他整理了一下披风,坐在最上方,姿态的是放松的,但说出的话,一点都不让人放松。

“本王知道你们忌惮什么,但那又怎么样,本王若真是有那个想法,凭你们,想必也拦不住。”

这话在眼下来说,完全称得上大逆不道了。

连印池似乎全然不知下面的人被吓成什么样,“所以各位做好自已分内的事就行,从今日起,允儿的事有本王给他想着。”

说到此,他哼笑了一声,“若是以后谁想将手伸进皇宫,试图做些什么,被本王发现,一不小心刀剑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