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的。

——

第二天,宁喻是被手机吵醒的。

她眯着惺忪眼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睡的不是昨晚自己执意要睡的沙发,而是占行之的床。

自己梦游了?

她起身穿上拖鞋,边走出房间边接通:“喂。”

一走出房间,就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占行之。

衣摆藏匿在裤腰内,圈出精瘦的腰身,衣领处最上面那枚扣子被解开,那股清冷仿佛被释放出来,多了几分随性。

“衣服我拿过来了,就在门外,出来开一下门。”

“嗯。”

“你今天要带占行之去医院?”

“嗯。”

听出宁喻的走神,兰姐没好气道:“干嘛呢?还没睡醒啊?”

“醒了,”宁喻抬手把头发捋到脑后,散漫的语气满是不正经,“在欣赏帅哥做早餐。”

“……”

兰姐直接把门敲得砰砰响。

宁喻走过去给她开门。

兰姐正要把衣服给她,看到她这一身穿着,忍不住眯起眼:“男士的衣服?”

宁喻坦荡地点头:“小占同学的。”

“宁喻,我知道你对这孩子挺好的,但……”兰姐凑近她,小声提醒,“他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生,你,注意一点分寸!”

“想什么呢?”宁喻勾唇,拿走她手里的衣服,“他是我弟。”

“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喜好,”宁喻撩了一下头发,笑得风情万种,“姐只喜欢大的。”

“哦,也对,”兰姐面无表情,“你这母胎lo,也就只能通过看一些片子充当实战经验了。”

“……”

得,车翻了。

“就这样,”兰姐看了一眼时间,“车子留给你们去医院,我先走了。”

“行。”

——

吃完早餐,宁喻开车带占行之去医院。

为了不被人认出,宁喻穿得很简单随性,短款吊带衫外披着一件薄衫,露出的细腰盈盈一握,白的晃眼。

占行之斜睨着那抹雪白肌肤一眼,视线缓缓往上走,落在倒车镜里,眸色幽暗。

倒车镜里,那辆跟了一路的面包车就停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处。

问诊室。

“唐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唐医生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宁小姐,你放心,你弟弟的情况相比之前病情发作次数明显少了很多,只要保证每天心情愉悦和睡眠充足,按时服药,不出一年,他的病情就能彻底痊愈。”

宁喻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那就好,谢谢唐医生。”

占行之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偏执症,这是宁喻资助他半年后才发现的。

后来调查才得知,他这个病在精神病院时就患上了,当时的情况很严重,几乎到了影响他正常生活的地步。

原以为那个地方是他的救赎,可最后才知道。

那是地狱。

哪怕再正常的人,只要进入这个精神病院,被迫融入那种绝望黑暗的氛围,迟早都会变成疯子。

而占行之,就是在这种地方,度过了两年。

“不客气,”唐医生递给她一张纸,“这是药单,去药房拿一下药吧。”

“好。”

宁喻接过,起身去拿药。

看着占行之的目光随着宁喻远去,唐莫寒语气调侃:“人都走远了,还看呢?就这么舍不得?”

占行之收回目光,凉凉地落在他的身上。

“不用这么看着我,把我盯死了,你这谎言也撑不下去了!”

占行之肩背往后一靠,两只大长腿抬起,直接搁在办公桌上,黑眸幽冷地睨他。

冷鸷警告的气场铺天盖地般涌来。

“还有替补,这个你不用担心。”

唐莫寒:“……”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搭上一个这么难伺候的“祖宗”?!

唐莫寒恢复严肃:“你的病早就好了,你还打算隐瞒她多久?”

“不知道,”占行之手臂搭在桌子上,头微侧,随意把玩手里的手机,“至少不是现在。”

“你不怕她生气?”

“我自有分寸。”

“……”

“行,你自己的事,我也管不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唐莫寒叹了一口气,由衷地劝告,“感情需要的是坦诚,而不是隐瞒。”

“是吗?”占行之抬眼看他,笑意邪肆,“那要是不能原谅的事呢?”

唐莫寒:“!!!”

——

做完检查,两人正要走出医院大门,占行之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宁喻说什么,他已经转身走了。

男子看到占行之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