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时他手里已经没什么兵可以调了,手里能打的两万大军都调上去了,后面剩下的都是一些辅兵,他们基本上就不能当成士卒来看,可以说就是一群没有练过几天的民夫。

这些人用处是什么,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为前面的战兵服务,押送军械粮草,尽力的保证战兵的体力战力。

平日里说的几万大军十万大军什么的,一般来说其实真正的战兵也就不到三分之一,孙承宗这能达到两万就已经是他为了皇上强行的把山海关的战兵大批抽调的缘故了。

在这些辅兵手里,不说甲胄了,就是刀兵都是破破烂烂的,让他们上去与建奴拼杀,孙承宗还怕他们会搅乱前面大军的阵型,万一他们奔溃了把前面大军的军阵给冲散了,那可就真的要吃败仗了。

孙承宗焦急的谋划着,自己要不要亲自带领一千拱卫帅旗的亲兵上去拼杀,支援一下左翼。

建奴一阵箭雨将右翼主将射下马来,这位主将虽然已经受伤了,但是他依旧死战不退,将手臂上的刀口随意的绑了一下,然后手提长枪继续与建奴作战。

看他手持一杆长枪犹如毒蛇吐信一般,接连探出将几个建奴给扎成了血葫芦。

“将军您快退下吧,这里就交给属下就行了!”他的亲卫拦住了这位参将说道。

“滚开!”只可惜这位参将一点也没有给他的亲兵面子,抹了一把粘到胡须上的血珠子,然后猖狂的一笑:“我周某人就没怕过这些建奴!好男儿马革裹尸,我周某人今日若是退一步,我就是贼孙子!”

一笑之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不由的疼的一咧嘴,但是牙关一咬看着前面的建奴一个箭步的冲了上去。

一个甲喇额真见到了勇武的周参将,不由得叫住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牛录额真,两人一左一右的靠近了正在突刺的周参将。

“杀!”周参将一枪打掉了袭来的甲喇额真的大刀,但是身后的那个牛录额真可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只见刀光一闪,周参将被砍中了背部,幸好他身上的宝甲坚挺,那个牛录额真的刀只是在铠甲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迹几粒火星而已。

“卑鄙的建奴!”旁边的一个亲卫见到周参将被偷袭,顿时肝胆俱裂大吼着挥刀砍向牛录额真。

牛录额真挥刀防守,亲兵一刀砍在他的刀刃上,只是他没想到手里的刀由于用力过度再加上这一阵的拼杀刀口已经崩了,顿时长刀断成了两截。

就在这个时候牛录额真刀兵一转,雪亮中带着血红的刀身从这个亲兵的背后出现。

亲兵一把抓住了那个牛录额真的胳膊,对着周参将大吼:“将军快啊!”

牛录额真顿时大惊失色,刀被他这个明军卡住,用力的也抽不回来,上去一脚向把他踢开,然而却迎来了一股血雾喷在了脸上,就在这个失去视觉的瞬间,这个牛录额真的背后探出了一只枪头,周参将手一抖抽回长枪,于是这个牛录额真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此时那个甲喇额真已经缩了回去,找不到便宜占还不跑那就是傻子,很显然能当上甲喇额真的人不会是傻子,当了傻子的那个是牛录额真。

周参将回眼看了一下已经不行了的那个亲兵,然后眼泪一甩继续与建奴厮杀,嘴里悲痛的吼叫着,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不行了你就往地上一躺,没人敢去在意你,也没人敢去扶你,除非他是个傻子不要命了!

这个亲兵十一二岁跟着周参将,十几年了他早就把他当成了侄子对待,今日为了他而死,周参将只能将悲痛化为力量。

在周参将的身先士卒下,明军右翼士气大盛,咬住了建奴就发起猛攻,一时间建奴竟然节节败退。

远处索尼静静的看着战场上的情况。

“大人该我们上了,再这么下去豪格贝勒可就撑不住了。”索尼身边一个穿着镶黄旗甲胄的八旗将领说道。

“好是我们入场的时候了。”索尼看了看战场,心里估算了一下,此时不管是明君还是是正白旗都已经呈现了胶着的状态,你拿不下我也我拿不下你,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只生力军,那么谁就能拿到最终的胜利。

“大人可从左翼进攻必将攻破明军!”将领进言道。

因为这个将领也看见了明军左翼已经被攻破,他现在向着上左翼与正白旗配合便可彻底攻破明军。

只是索尼摇摇头,指着右翼发令:“此为最佳突破之处,我命你攻击此处!”

索尼之令这位建奴将军顿时明白了,大人这是要自己攻破右翼两面夹击明军,如此一来明军不攻自破了,果然是索尼大人,真是高啊!

就在右翼已经取得优势的时候,远处一股烟尘出现,烟尘之中镶黄旗的大旗很是显眼。

这只建奴大军真是皇太极特意交给索尼领率的,他不放心豪格,但是也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气,他不可能听索尼的,所以另外调遣了一只两千人镶黄旗大军听从索尼命令。

这足以见证皇太极是个十分鸡贼并且自私的人,甚至他连他的儿子都不会彻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