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惯。若喝得惯,哀家就遣奴才给你送去些野山参。”

“玉凝谢过母后。”

薛玉凝听到自己被点名,没有多想,已经谢了恩。

陈凤仪拿起眼前的专用茶壶,雪白玉指轻拧壶盖,之后拎起茶壶,倒了杯茶,“苏嬷嬷,去呈给薛妃。”

恨生、映雪两人的视线飘去那茶壶盖子上面,这茶壶盖有玄机,只消轻轻扭转,便可暗下毒药。薛玉凝怕是命不长了。

苏嬷嬷上前,接了茶,之后慢步走到薛玉凝身前,将茶递到她眼前。“薛妃娘娘,请慢用。”

不知苏嬷嬷为何将慢用两个字说的极重,薛玉凝伸手接过茶,却发现,苏嬷嬷双眼警示的圆睁,似在警告她什么。

薛玉凝不解。才把茶水端到嘴边,未来得及闻到茶香,手中的茶杯,就被人夺走。

“母后的参茶真有这么好,能治剑伤?朕不信,朕要先尝尝。”

陈凤仪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紧攥了拳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嗔道:“你这馋嘴的猫,那是哀家赐给玉凝的茶,你也来凑热闹。”

凌烨宸无赖一耸肩,把茶碗端到鼻前轻嗅,随后,他会意一笑:“母后的参茶果然不一样。喝起来定是味道极好,能吃到母后的参茶,朕不妨就当一回馋猫吧。”

他说着,举起茶盏到唇边,欲饮。

映雪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柔嗔道:“皇上就不要跟着凑热闹了,母后这茶只有女人才喝得。皇上若是嘴馋,晚上,到了双雪殿,雪儿给你煮了男人家喝的补茶。”

凌烨宸恍然:“原来是只有女人才能喝得。”

他打量了薛玉凝一会,又看了看尤怜之脸上的粉嫩小疤。

“即是补茶,何不给我尤爱妃喝了。尤爱妃的脸上的伤,生生揪着朕的心。玉凝身体本就结实,胸口那点剑伤对她来说是小意思,倒是尤爱妃,身娇体贵,该滋补才是。”

薛玉凝羞窘的低下头,恨生的嘲笑声传入耳中,院子里的奴才婢女也笑声淡淡。

凌烨宸把茶递到尤怜之脸前。“怜之,尝尝看,若是喜欢,朕替你向母后讨一些山参。”

尤怜之大喜。皇上果然爱的是她。不然怎么可能会夺了太后娘娘赐给玉凝姐姐的参茶,而给她。并且皇上还讽刺薛玉凝粗枝大叶,不如她娇贵。薛玉凝怎么能和她比呢?

“怜之谢皇上宠爱。”

尤怜之抬手接过那茶,嘴角幸福的上扬,把茶递到嘴边,却还未喝到嘴中。茶碗就被一股力道抢走。

“皇上,这是太后娘娘赐给臣妾的茶,皇上怎么能给怜之妹妹呢。”

薛玉凝把茶碗两手捧在手心,大有谁来抢茶,跟谁玩命的姿态。

既然苏嬷嬷警示了,那么这参茶必有问题。

不妨一大胆猜,这茶有毒。

“玉凝姐姐,你做什么?皇上赐给我的东西你也抢?”

薛玉凝扭头迎上尤怜之愤怒的双眸,一咬牙道:“这茶本就是太后赐给我的,皇上也是从我手中抢走的这茶,总之这茶就是不能给你喝。你想喝,也要问母后赏不赏。”

怜之,原谅姐姐,若我还有命活过这一餐宴,我一定给你解释清楚。

“一杯烂茶争得死去活来。投胎也不用这么急。”恨生调笑。

“我乐意。”薛玉凝嗔回去,她猛的把茶举起递到嘴边。死就死了。

却腰间突然钻心的疼痛,像是利物穿透了皮肉,刺进了骨头,薛玉凝不觉的松了双手,把茶碗抛出,紧紧捂着腰间。额头渗出了颗颗汗珠。

是凌烨宸,他刺了什么到她腰间?银针,还是刀刃?疼死了。

“啊!好烫”

“雪儿!薛玉凝,你做的好事!传御医!”

等薛玉凝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凌烨宸猛然从怀里推落在地,看去,他已经慌张的把映雪通红的小手抬到嘴边吹着凉气。

想是那滚烫的茶水翻落,尽数洒溅在映雪的手上。

满院子立刻气氛紧张又絮乱。

皇上最爱的女人受了伤。被薛玉凝烫伤了。

尤怜之惊呼:“映雪姐姐手上被烫的满是水泡。伤的好重!”

丫鬟附和:“映雪娘娘,原本这么漂亮的手,一定会留疤的这可怎么办?”

太后拍桌而起:“来人,将薛玉凝这贱人拉出去杖毙。”

殊不知,那茶,亦溅了一滴在邢掣的手背,邢掣他抬手一闻。脸色大变。

剧毒,七日断魂,无色无味,杀人于睡梦中,中毒之人每日越发嗜睡,直到第七日气绝身亡。

凌烨宸大怒起身,在手持木棍的侍卫之前,来到薛玉凝身边,抬脚猛的踢向她胸口。把她踢出数步之外。

“拖出去杖毙太便宜了她,来人啊,把这贱人押去静思园,天?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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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