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寂没干什么。

他不闪不避,顺从地仰起头,修长双臂紧紧锢住谢微星,生怕他反悔要逃。

卖力干活时,那对猩红眼珠则直勾勾盯着上头的人,眼神里带着得意的挑衅,仿佛在说:谢微星,喜不喜欢?

到最后连谢微星也上了头,骨子里的劣根性占据上风,他不管不顾发泄出来,喘着气,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这么喜欢?这些够吗?嗯?够不够?”

“你大爷的……”

谢微星把里衣里裤脱了个干净,往床边一坐,盯着自己那不争气的玩意儿,越想越悔,悔得想上手扇两巴掌,手都扬起来了,又弱弱放下。

你大爷的,凭什么是他的鸟挨打?

昨晚被陆寂逼到那种境地,他多少是要反抗一下以震慑对方的,只不过一气之下反抗过了头,震慑的方式也不太正经,越了那道牵扯平衡的线,干了不该干的破事,正如了陆寂的意不说,也把自己推进一个两难的处境。

所以还没等陆寂嘴里的东西咽干净,他就将人赶了出去。

谢微星叹气,起身穿好衣裳,把卷宗揣进怀里,准备上班的时候摸鱼研究。

过了朱雀门往东,有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门口左书“天事无度”,右书“推历有数”,最上有三个大字:司天监。

谢微星方迈进门便觉得有些不对,他清了清嗓子,喊道:“有人吗?”

等了半天无人回应,发财抱着汤婆子跑进院子,解释一句:“谢小公子,司天监的大人们要夜观天象,推算星历,所以夜里当值白日休息。”

“夜里当值?”

那就是还得上夜班?

“也并非所有大人都是夜里当值,白日当值的几位,今日刚好有事。”

谢微星一乐,大摇大摆走进去,“也就是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人管我?”

岂不是摸鱼都摸得正大光明?

“谢小公子……”发财往后退了一步,“王爷说待会儿就来陪小公子。”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等谢微星过去关门,陆寂已经带着青成走了进来。

谢微星迅速拉下脸,他转身进屋,随便找了个位子,把卷宗往桌上狠狠一摔。

“发财!”

“来了来了!小的来了!”

谢微星腿一伸,一副大爷模样:“帮我研墨。”

发财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墨,热火朝天磨起来。

陆寂跟着进了屋,施施然往对面一坐,毫不掩饰盯着谢微星。

谢微星自然是一点正眼都不给,扯着嘴角冷哼:“快点,本公子急用。”

发财手中又快了几分:“是是是。”

没磨几下,陆寂突然开口:“本王刚好有一块上好的漆墨,你拿去用。”

发财立刻把手里的墨条丢了,小跑过去接了陆寂的墨,“好好好。”

“等等!”谢微星伸手捂住砚台,“这些够用了,发财,你帮我跟王爷转达一句,上好的漆墨还是留着自己吃,毕竟肚子里的黑水不能断。”

陆寂失笑,果真拿起墨条,凑到鼻尖闻了闻。

“发财,回来给本公子润笔。”

发财连忙跑回谢微星身边。

他被两个主子使唤来使唤去,正忙得焦头烂额时,又听见那大主子喊他:“发财。”

发财将笔搁下,跑到陆寂跟前,弯腰附耳,“王爷?”

他听见陆寂慢悠悠道:“你替本王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不气了。”

发财:“……”

【作者有话说】

卤鸡: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不气了。

发财:钱难挣,屎难吃。

蝌蚪→青蛙是完全变态发育。

◇ 纯情王爷浪荡妃,心机奴才耿直仆

“呵……”谢微星气笑了,手边的东西摔摔打打,那架势端地是六亲不认,狗从旁边路过都要挨一巴掌。

陆寂催促:“发财。”

发财磨磨蹭蹭回到谢微星桌边,“谢小公子……王爷要我问问……您什么时候才能不气了。”

谢微星随手抽了张纸,一手支颐,一手悠闲地写写画画,“下辈子吧。”

发财哭丧着脸转向陆寂,“王爷,谢小公子说……下辈子。”

陆寂朝发财摆摆手,好心放过他:“出去。”

发财如释重负,一溜烟跑出去,站在院子里跟青成大眼对小眼。

就这么对了会儿,发财眼珠子一转,拉着青成走去一边,“青成大人,谢小公子差我出去买些点心,待会儿小公子若是喊我,青成大人帮我应付应付。”

青成没做他想,点头应下:“发财公公放心,这里交给我。”

屋内,发财刚走,陆寂就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谢微星身旁,右脚一伸勾了个凳子过来。

屁股还未沾到凳面上,谢微星一个眼刀飞过去,“谁让你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