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钰最近感觉很奇怪。

自从上一次许奕荣咬着她耳朵道别,已经过去一周了。在这期间,他依然和往常一样会找准机会贴近她,她虽然还是会下死手揍他,但每次感受到他的气息,心总会有砰砰直跳的感觉。

为此,她去翻阅了书籍,尽管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用来给大家消遣的杂书,但她还是学了不少。合上最后一本言情小说,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这是喜欢吗。”

沉清钰从小在逃亡的日子里度过,能学习到的知识,除了打架杀人以外,就是孤儿院的老师们传授的零星的课程,以及类似于百科全书的何契。

算了,去问问何契吧

何契以前告诉过她,他们是家人,搂搂抱抱都是在正常不过的行为,就连接吻也可以。

他虽然这么说,却一次都没有亲吻过她,最多亲亲嘴角。

想来,他们之间亲密的行为更多,可是她一次都没有产生过类似如今的感觉。

不,还是有一次的,她做过春梦。梦里何契吻着她的唇,说了许多甜腻的情话,然后把她肏上高潮。

只有那一次,意识模糊中,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剧烈心跳。

那是想要和他融为一体,一辈子都不分离的悸动。

“你这多半就是青春期的好感啦,小女生嘛,这个时候多多少少会被荷尔蒙吸引的啦。”

何契咬了一口苹果,口齿不清地说着,满不在乎地她的发问,只是翻看今天新送来的文件。

沉清钰盯着文件,终于想起为什么之前纸上都会有杂七杂八的味道了,有的时候是辣条的辣油,有的时候又是各种水果汁水的痕迹。

“你要是敢把苹果汁滴到文件上就死定了哦。”

何契呵呵笑了几声打个圆场,咬了一半的苹果被搁置一边,他终于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自己的手。

“我都二十四岁了,还能青春期就见鬼了。”

“那就换个词,更年期。”

“”

果不其然,何契老老实实挨了一拳脑袋,直捂着头顶嚷嚷。

“痛诶小钰钰,对哥哥这么凶残吗。”

“好好回答。”

何契勉强摆出一个正经的表情,复述她的问题。

“你是说,你对一个男人心跳加速了,他一接近你,你就有奇怪的感觉,对吧。”

“嗯。”

“怎么可能,你能对谁这样啊,顶多是”

“许奕荣。”

“我对许奕荣心跳加速了。”

怕何契没听清楚,沉清钰又完整地说出口,无疑是给他补了一刀,这和亲口听见她对许奕荣表白有什么区别。

何契本来是不在意她的发问的,他不相信会有男的能从他身边撬走她。

沉清钰对何契是很明显的,带有情欲性质的粘腻,她自己应该很明白。她不懂什么叫爱、什么叫性,他也不想教她,他只是用家人的身份紧紧捆绑住她。

用各种边缘化的行为来引诱她,慢慢告诉她,性爱就是和何契,和家人紧密相连的如同拥抱一般的正常行为。

换来的结果就是,她把一切过于亲密的行为视为理所应当,不会对他产生爱的感情,转而,是一种依赖和顺从。

因为他们是家人,他是她的表兄,是流着相近血缘的兄妹。

而现在,就是他贪心的计划遭到反噬的时候。

许奕荣对她的爱恋是不加掩饰的,尽管何契暂且不清楚这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无论如何,她的心跳是毋庸置疑的,且如果被许奕荣发现了,一定会被无限放大,最后被拆吃入腹。

心里一阵焦躁,如果是别人,何契还可以不动声色地处理掉,最后安慰她几句就行。可是许奕荣,何契摸不准,不管是有关他的情报,还是他的所作所为,何契都能感知到那份危险。

潜在的疯子真要惹恼他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心跳加速可以是各种原因导致的,可别看多了言情小说就觉得喜欢上一个烂货了呀。”

“懵懂的好感啦,和喜欢根本搭不上边。”

“真想谈恋爱,喊老板给你安排几个男模不就好了。”

沉清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等到她走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左手边的柜子被拉开,上锁的铁盒里,装着的是一小瓶液体。

里面少了一半,很明显之前被用过。

何契无端联想到他以前的恶劣行径。

那时也是,有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向她表露爱意,沉清钰虽然对此不屑一顾,但当天,他还是把带有迷情性质的药水加进她每晚都会喝的热可可里,在她最迷离的状态下得到她的初夜。

事后的第二天,男人被冠以间谍的罪名斩杀了,而他抱着她,满嘴谎言地解释她的不安。

“这叫春梦,人一般都会做春梦的,只是因为哥哥天天都在你身边,对象恰巧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