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

月上中天,构穗一肚子不消化的面食难以入眠。问槐住在她隔壁,烛火已经熄了,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想来已经入睡。

构穗没有点灯,打开窗户让月光照进来,落了一地银色清辉。呼吸些新鲜空气,她觉得胃里好受多了,翻身坐在窗前小几上,面对客栈只有一棵梧桐的院落打坐参禅。

不知道坐了几柱香,一声嗙当从对面传来。

客栈的客房是一个凹形结构,三栋楼连起来,其中两楼相对,构穗住的是南面这栋。

她忽视这声响动,继续想着那些佛经的深意。

“啊~啊~”

好熟悉的动静。

“唔,轻点啊,死鬼!哦——啊~”

构穗闭起来的双眼挤了挤,连续不断啪啪啪的声音搅得她心烦。

大晚上的在做什么?

她眼睛睁开,看见对面一对交织男女。女人面朝窗,男人在她身后站着,不停用下面撞她。

构穗看呆,双颊渐渐绯红。

在摸胸,在做那种事!

女人看见了她,叫的更大声,“哦,好刺激,有人在看着!”

晃动的双乳,淫糜的浪叫,女人还直起腰勾住汉子的脖子,把她黑如森林的下体明晃晃露出来。汉子不断耸动,把她顶的一起一落,痛快大叫。

构穗慌忙下桌,刚准备关窗户,门就被哐哐敲个不停。外面的人特别急,要把门敲烂一样。

构穗先去开门,打开门一看,问槐半扶着门框,一身黑色亵衣,领口半露春光,肌肤在夜色里白的惊人。

“构穗,你在做什么妖!”他气如牛喘,眼睛盯着她,厉声质问。

“什么什么妖?”构穗莫名其妙,不知问槐的意思。

问槐把构穗推到里面,手一挥关上门。屋子里充盈着草木的香气,就是这个味道让他浑身燥热发软,心神若要被勾出来一样。他识得这个味道。构穗平时身上没有,只有动情后流出爱液才会冒出来。

“这个香味,你用了什么妖法?”他抓住构穗双肩诘问,声音沙哑不已。觉得身体异样的时候他不是不能逃远些,可他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构穗的脸。好想和她缠绵,好想干她,这样的想法如百足虫般在他身上内里爬来爬去。

“我不知道,我刚刚就是参禅而已。”构穗扶住问槐摇摇晃晃的身子,问槐立刻抽了口气,目光怪异地看她。

构穗的眼神清澈到可怕,纯净得一眼就能望见里面的担忧和困惑,令问槐的猜忌与怀疑变得动摇。

她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她演得实在太好,连他都能瞒过。

如今的问槐疑心病极重。说好听点,他考虑事情周到,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一线。说难听点,他这种人一旦功成名就,身边的人就该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