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抄得多了,练出来了而已。

“对了。”他想起什么,“方才那大夫怎么又走了,你的脚如何了?”

花酌枝转了转眼珠子,道:“他医术不精,回去叫他爹来看。”

“这么严重……”萧见琛喃喃道,心中更是自责。

早知道如此,他就该当夜就下山,再把大夫带上山给花酌枝瞧伤。

“不严重。”花酌枝抱膝坐起,“大夫一会儿就来。琛哥哥放心吧。”

“那我陪你。”说完,萧见琛一屁股坐在花酌枝旁边,翻开书抄起来。

不多时,老大夫提着药箱走了上来,他碰都没碰,只是往花酌枝脚腕上扫了一眼,便知如何医治。

他一声不吭蹲下,拿出自己的小药炉,开始生火熬药。

一阵刺鼻的酸臭味道四处弥漫,萧见琛捂了捂鼻子,小声问道:“枝枝,他这是做什么呢?这是药么?”

花酌枝解释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苗药,虽味道难闻,但很管用的。”

约过了一个时辰,药终于熬好,锅中只剩黏稠的一坨,被老大夫取出后,均匀铺在绸布上,“大人,脚。”

花酌枝依言伸过脚去,老大夫将带有药膏的绸布裹上伤处,烫的花酌枝往后抽了一下。

见状萧见琛先急了,“你轻一些!”

老大夫听不懂,歪歪脑袋,“啊?”

“你!”萧见琛憋屈,却只能找花酌枝译说,“枝枝,你叫他轻一点。”

花酌枝将翘起的嘴角强行压下去,用苗疆话吩咐:“他说叫你轻一点,他瞧了……心疼我呢。”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抄书?这我熟啊!

明天还有嗷老婆们~

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楼!

老大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尬笑着收回目光,叮嘱一声,“大人,需敷够一个时辰,待药慢慢变凉再拆下来。”

花酌枝颔首:“晓得了。”

热乎乎的药膏敷在伤处还挺舒服,就是味道着实不好闻,花酌枝转头,看向萧见琛皱起后就没放下的的眉头。

他自小便敷这药,是以并不觉得多难闻,但萧见琛却从未闻过的。

“琛哥哥,你回去吧。”他赶萧见琛走,“祭司大人待会儿过来,我还要同他禀报昨夜在神殿的事。”

萧见琛虽不愿,但也不叫花酌枝为难,他将那三本淫书往怀里一揣,站起身来,“那我将书带回去抄,明日一定给你,若你有事……还像我们从前说的,你差人给我递信。”

后面的他没说出口,他知道花酌枝明白什么意思。

“好。”花酌枝应下。

从祭司殿出来,萧见琛还惦记着帮花酌枝抄书,他急匆匆赶回小楼,路过陆繁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

陆繁跟他一同上学一同受罚,练就了一手左右开弓抄书的绝技,如果两人一起抄,说不准今日就能把书抄完。

想到这里,他掉转方向,朝陆繁那边走去,走的近了,耳朵捕捉到屋内传出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唔……嗯……”

萧见琛没多想,他同陆繁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就是自渎也不小心碰上过几回,于是便直接推门而入。

“陆繁,帮——”

屋内两人停下动作,粘在一起的四片嘴唇忙不迭分开,发出“啵”的一声。

“殿、殿下……”

陆繁手足无措坐在床边,而跨坐在他大腿上衣衫凌乱的,竟是那大祭司的右护法沈碎溪,饶是已经慌张到这份上,陆繁依旧紧紧抱着沈碎溪不放手。

“你、你们……”萧见琛哆哆嗦嗦伸出右手,指指陆繁,又指指沈碎溪,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好事被打搅,沈碎溪从陆繁身上下来,慢悠悠整理好衣裳,临走前俯下身去,朝陆繁嘴上亲了一口,“没兴致了,明日再说吧,到时我叫王文才给你传话。”

等沈碎溪走了,陆繁扯了条薄被挡在腰间,走到萧见琛跟前,扭扭捏捏开口,“殿下,你听我解释。”

萧见琛一脸恍惚,“解释?你要解释什么?”

陆繁:“殿下,我不是诚心瞒你的,其实去他小楼那天我就想告诉殿下的,可苦于没有机会——”

萧见琛厉声打断:“你连他小楼都去过了?”

说完他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急得眼前一黑。

贾方正说什么来着,去小楼时不能走门,摸黑进屋,在窗外挂样东西,接着春宵一度,最后天不亮就得走。

“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

陆繁想了想,说了个日子。

萧见琛掐指一算,出离愤怒,“来南疆第三天你俩就搞在一起了!”

而他呢!他跟花酌枝到现在连嘴都没亲上呢!

“殿、殿下……”

“别叫我殿下。”萧见琛频频摇头,脑袋像要炸开,“那日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