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汉族就是一个吸收了无数外族,融合成的庞然大物,堪称民族中的“软泥怪”,啥东西都能消化掉。

无数的外族曾经侵入这片土地,然后涓流入海,一切毫无声息就融合在了一起,几百年后,发现自己已经快点滴不胜了。

中军方向,江卫骑着黑枣,一路小跑着巡视到了这里。

对刚刚经历过一场险恶的冲锋与战斗的黑枣来说,这种小跑更像是运动之后的恢复运动。

然后回去就可以痛痛快快刷洗一番,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一边骑马奔行,江卫一边看着四周的人。

战斗之中,或者行军之时,大家都穿着盔甲,戴着帽子各种护具,看起来几乎一个模样。

但此时他们把帽子摘掉,就能看出不同来。

有一些人,脱了帽子,露出了一个个秃得各有特色的脑袋来。

有的秃成方形,有的秃成圆形,有的秃到前脑门,有的秃成地中海。而且人家秃的光明正大,从来不地方支援中央,

江卫觉得,如果把自家实验室里的俩咸鱼弄来,都算是头发多的。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秃头,而是一种发式,髡发。

所谓髡发,就是把头发剃掉。乌桓、匈奴,都是这种发式,毕竟他们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不过每个人却也都有不同。

有的编了发辫,有的就任由头发散乱着,有的懒得打理,已经长出了粗短的新发,看起来千奇百怪。

这些人看到江卫,都尊敬地驻足行礼。

再向西走了一段,眼前人的头发就又变了,他们的头发都编成了大辫子,垂在脑后。

这叫索发,索是粗绳,日后满族的大辫子,就是如此。

而清宫戏里的那种,则是又髡又索了,估计是不用担心发际线的。

江卫来到了这群士兵身边,立刻就有人眼睛一亮,站起来行礼道:“江校尉,您可是来见莫兰公主的?”

“呃……”江卫有点无语,你说我来见莫兰公主是啥意思?

不等江卫回答,那人已经转身飞奔而去了:“公主,江校尉来找你了……公主!公主!”

另外几个人已经殷勤地上前帮江卫牵马了。

江卫慌忙辩解道:“不是,我是来传冠军侯的命令,两刻之后在中军大帐召开会议,有重要军情通报……”

旁边有人多嘴说了一句:“传递军情的话,拍个传令兵来就好了,何必您跑一趟……呃……”

却是这多嘴的小子,被旁边一个中年人一巴掌pia飞了。

然后大家都用心照不宣的眼神,看着江卫。

江卫这才觉得哪里不对。

对哦,传令的话何必要自己来?小白这家伙……他是故意让自己来的吧!

是啊,就连小白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黄粱一梦”,或许觉得自己对莫兰公主有意思吧……

等等,我对莫兰公主有意思,有那么明显吗?连小白这家伙都能看穿?

这可不是v里啊喂!

江卫更纠结了。

那边,一个营帐一掀,莫兰公主从中走了出来。

“军中没有什么莫兰公主,请叫我拓跋校尉。”莫兰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过来。

看到江卫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低头,然后又抬起头来,只是脸颊变得更红了。

旁边,一群人咧着嘴,乐呵呵地看着这对相对无语的男女。

其实内心是这样的:

“别演了啊喂,快点结婚吧!”

“玩什么感情戏啊,这又不是言情小说!”

“该亲就亲该抱就抱,赶快下一步吧,别纠结了。”

“之前的都翻篇了,我们同意这门亲事!”

偏偏这俩,一个因为刚刚失去未婚的丈夫,一个纠结于未来,都不敢有丝毫越雷池,相互之间离了八丈远说话。

“拓跋校尉!”

“江校尉!”

尴尬的沉默之后,莫兰公主笼了笼自己耳边的长发,道:“正好,我也有重要军情向冠军侯禀报,我们派出的探子,在西方发现有匈奴集结,敌人来势汹汹,可能要组织一场大的反攻!”

“什么?快走,我们去禀报冠军侯!”江卫一听,顿时忘了之前的种种纠结,道。

……

同一时间,新加坡,韩国古董的专场拍卖已经开始,韩国的网友们,在热切地盼望着包括《太祖祭云师图》在内的古董回国。

在这种全民狂热之中,排行榜上,《云师》的热度慢慢回升,将本来排名一二的《燕燕》和《葛生》,挤了下来。

《六月》解锁,最难歌词上线

韩国机场,许多的政客、团体,乃至自发的民众,都在等待着一架飞机的降临。

不是哪个国家来访的总统,也不是什么名人来访,他们在等待的,是韩国一众国宝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