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生理意义上,还是社会意义上。

他们不是不想要反抗,但是看着谷小白手中的那把剑,都不敢妄动。

因为刚才谁也没看到,谷小白是怎么出手的。

谷小白绕着那俄罗斯小伙走着,说一句话,就是一脚踹过去。

他拼命挣扎,却被自己的小伙伴们架住。

这是一种公开处刑和真正意味的羞辱。

看得出来,谷小白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俄罗斯的市场了。

下面许多人,都已经不忍心再拍下去了。

“谁让你们放下去的?给我继续拍!”谷小白手中的长剑指向了下面:“你们把打我东哥的视频放到网上的时候?怎么没于心不忍?你们对着那视频哈哈大笑的时候,怎么没于心不忍?你们这些只会欺软怕硬的懦夫!除了拉高踩低,还会干什么?”

“怎么,你们怕了?”谷小白冷笑一声,手中的那把西洋剑一闪,就已经消失不见。

“来啊,我不用剑,来啊!打一架啊!”谷小白指向了下面:“你不服是不是?来!”

“随你们多少人,冲我来。”

“来啊,你们这群懦夫!”

“你们一起上啊!”

“你们不是很喜欢打架吗?”

“来啊,一起来!”

旁边,那俄罗斯小伙的同伴,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忍不住,“嗷”一声就冲了上去。

战斗又开始了。

一个小时之后,北德文斯克警局。

无数的记者们高举着手中的摄像机,还有数十倍的好事者,在警局门口高举着手机,等待着。

终于,骚动声传来。

北德文斯克的警察局门打开,谷小白被簇拥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身边有鸿总、江卫等他的保镖,有列昂科夫等俄罗斯的权贵,还有北德文斯克的警察。

面对镜头,他并没有避讳,看得出来,他脸上明显有几处瘀伤,眼睛也肿了,嘴角也破了。

一直以来,谷小白都是以近乎完美的形象示人。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受伤。

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多大不了的伤。

连走路都健步如飞。

“小白!小白!”

“请问你伤势如何?”

“听说你送了二十四个人进医院是真的吗?”

“警察怎么处理的,有没有难为你……”

旁边的记者们围了上去,追着谷小白就要问,谁想到谷小白这家伙还没消气,对着镜头挑衅:

“你们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几个人,你如果不服,尽管来挑战我,老子今天非常不爽!非常不爽!你们来啊,懦夫!你们弄不死老子就不算完!”

谷小白对那位俄罗斯小伙的“公开处刑”,确实是一种羞辱。

甚至是一种对整个俄罗斯的羞辱。

很难让俄罗斯人不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但这么多人打谷小白一个,却被谷小白送进医院二十多个人,谷小白自己还有余力挑衅。

却让俄罗斯的许多人,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谷小白抬腕,看了看表:“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内,老子就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挑战,不管你们多少人,能弄死我算你们厉害,如果你们不能打败老子,我要你们所有人,承认自己就是懦夫,然后给我东哥一个道歉!”

“唉……”列昂科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咋也没想到,谷小白竟然有这么一面。

这下子可麻烦了。

他就算是再怎么位高权重,再怎么想要和谷小白合作,也搞不定这种民愤啊。

谷小白这一次……太过了。

这一面,只有在某个纵马长安街头的小霸王欺男霸女,甚至堵住别人家的家门口敲“送钟曲”的时候才有。

只有在一言不合,就跑去皇宫撒野,逼朱棣拉下脸来和谈的时候才有。

也只有谷小白真正被激怒了,胸中有火要发泄的时候才有。

看到郝叔非常重要的人,自己很欣赏的演员被打了的怒火。

自己辛辛苦苦配乐的电影,被抵制的怒火。

在波罗的海,没能找到小蛾子的怒火。

甚至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支持度”的怒火。

甚至更早的那许多怒火,憋在心里的怒火。

老子不伺候了。

谁管你们支不支持我。

我就只有一个字,打死算逑!

来啊,老子就给你们一天时间,打败我!

人不热血枉少年

寒风呼啸,阴云笼罩在北德文斯克的上空。

理论上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临,但是依然气温冷得让人发抖。

最大的电影院“电影俄罗斯”前的台阶上,被人铺了一个垫子,谷小白就那么静静坐在了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