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害得福晋与主子爷失和,这之后,福晋还是要想办法弥补的。还有那些被赶出去的奴才们,总不能让宁氏得逞的。”

福晋垂眸道:“嬷嬷说得对,要是没有宁氏,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这个宁氏,是不能留了。

只是今日这个低头,令福晋心里尤为委屈不畅快。还是蒙嬷嬷劝了好一会儿,福晋才勉强接受些。若不是为了稳住多尔衮,她今日是绝不会低这个头的。

哪家爷们会参与后宅的事情呢?这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嫡福晋无能了?

福晋临出门前,叫蒙嬷嬷去打听:“听说宁氏叫小丫头们撞了摔在地上,嬷嬷趁乱悄悄找人去问问,看看宁氏是不是真的没事。”

她这边叫人悄悄在花园这儿看到了的。

宁氏摔了之后站起来,不知说了句什么,当时周卫和宁氏身边丫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多尔衮这样大张旗鼓的,又那样逼问她,福晋本能的觉得这里头有大事。

先前因为福晋还有侧福晋那边联手给邀月堂做局,把邀月堂的小丫头都抓起来的事儿,邀月堂的奴才们都换了一遍。

这人还是周得胜亲自去挑的。

那会儿周得胜还是做足了准备的,就怕后头又有什么问题,因此不止选了那么十来个人。

这备用的名册里头还是很有些人在的,都是周得胜挑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看看,这不就用上了么。

这一时领事的还需要挑选,各处怎么选用还需要慢慢调停。

周得胜少不了要各处都多跑跑,他这里跑断了腿,不知不觉都天黑了还回不去,心里只管叹气,这是又要便宜周卫那个臭小子了。

前院的出缺更是要仔细挑选马虎不得。只能先紧着后院来。

还好前头的人手尚还够用的。总有没沾手这些事情的人。

反正乱也乱不到多尔衮跟前。

与福晋说完话,多尔衮又去看了看宁翘,见小丫头熟睡着,就去书房见幕僚议事去了。

雪天落黑得快,还没到平日里用膳的时辰,天就黑透了。

宁翘这里憨实一觉醒过来,觉得身上舒坦极了,隐隐作痛的肚子也不疼了。总算是拢住了些热乎气儿。

烟霞见她醒了,又拿了药来给她喝。

宁翘怕苦不肯喝。

烟霞道:“这可不能由着姑娘的性子了。姑娘若不用,一会儿又要肚子痛了。主子爷的吩咐,姑娘就当体恤奴才吧。奴才可不想挨打呢。”

宁翘笑道:“有我在,谁敢打你?”

说是这样说,宁翘还是乖乖把药喝了。她可最怕疼了。

喝完了药,宁翘见屋里没别人,才悄声问道:“事情如何了?”

烟霞眨眨眼,声音比宁翘还轻些:“如姑娘所愿,事情闹大了。”

特权

宁翘喝了药还不是很饿,先前很困顾不上这些事,干脆就睡了。

毕竟也要留给多尔衮处理这些事情的时间嘛。

现在差不多一个下午过去了,显然应该是有结果了的。

烟霞伺候宁翘梳洗,这会儿身边没有旁人在,烟霞说话还是轻轻的。

“主子爷吩咐,姑娘醒了之后就过来同姑娘一道用晚膳。”

烟霞说,“主子爷有令,姑娘日后的膳食都从前院膳房这里出。后头的膳房就不走姑娘的膳食了。要什么都只管挪到前头来。”

这倒是意料之外了。

宁翘问道:“只有我一个人吗?”

烟霞点点头:“只姑娘一人。”

“主子爷说,既然后院膳房不好好伺候,那以后就都不要伺候了。”

烟霞把后院膳房领事太监换了,且底下为难过邀月堂的小太监全换了的事告诉了宁翘,“这会儿新换上来的人,周公公是领了些回来的,但熟悉和交接差事总还是需要些时间的。正院和东院都难免乱些,但姑娘所用皆在前头,也就不相干了。”

宁翘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都换掉了?”

“是,”烟霞道,“各处为难过奴才们的,全都叫换掉了。福晋为了此事还来见过主子爷,但见过似乎也无用,人都是周公公亲自领着送出去的,新人也是周公公叫人领回来的。”

那么这么说,后头各处除了打头伺候的,底下的小丫头小太监几乎算得上是大换血了。

换进来的还多半是镶白旗正白旗的人。这样一来,比之前那样下五旗的人混杂在府里的情形,要好上许多了。

宁翘想,说不准多尔衮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清理一下府里的情形。

毕竟他封王之前,甚至还没有做旗主贝勒,还是和哥哥阿济格共掌镶白旗的时候,这府里的人很多都是皇太极给的,难保忠心。

现在多尔衮成了镶白旗的旗主,又得封睿亲王,对镶白旗的掌控加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府里跟个筛子似的,什么消息都能漏出来。

都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