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这次不知怎么有了较量的意味。

虞平舟输了。

楚未年没多畅快,因为好友状态不佳。他坐到椅子上,叠起腿说起好友最近的跨年易感期:“平舟,你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弟弟,我没见过类似的情况,再有下次,难免要引起误会。”

虞平舟问道:“什么误会?”

楚未年笑得慵懒:“那我只说了,我怕你哪天咬他脖子。”

虞平舟闻言,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是易感期,不是从人到牲口。”

“我也是alpha,也有易感期,我清楚那个时期有多糟糕,多不像自己,身体每天都要经历一次重组的感受,”楚未年说,“我打的抑制剂很有效果,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基地研制的,要不我把我常用的介绍给你?”

虞平舟接受他的好意:“可以。”

楚未年当场就将抑制剂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了好友:“平舟,我们alpha要自我克制,一旦失控伤害到身边就晚了。”

虞平舟把手机放在旁边桌上:“我不会失控。”

楚未年一直以来都信老友,可他才目睹过三人一床:“我洁癖,不还是亲了你的弟弟两次,人生免不了意想不到的事,最好还是谨慎些。”

虞平舟道:“你们只是订婚,你不该亲他。”

楚未年调侃地摊手:“那怎么办,已经亲了,你要作为他的兄长训斥我?”

虞平舟摘着手套:“必要的时候,我会。”

“真的假的,平舟,我俩多少年的交情。”楚未年哈哈大笑,“况且我没有不尊重你弟弟,相反,我很尊重他的感受,第一次亲他是在订婚宴上,他要我亲。”

“第二次亲是小年那晚,”

虞平舟按住腕表,掌心盖在表盘上面,他语调一如既往的平和:“没必要和我说,这是你们的事。”

楚未年的心底一掠而过怪异,又在不经意间卷土重来。他难得正色:“平舟,你真的认为你不会有咬住你弟弟后颈的一天?

虞平舟说:“我咬了,只会留下一圈牙印。”

留不了别的。

alpha没有意识到,他讲这番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沾着微弱的可惜。

楚未年并非发觉,他莫名地想,他咬了,也只留圈牙印。

小未婚妻没有长腺体。

“未年,你那个防咬器,我用过了,就不还你了。”虞平舟说,“至于你损失的机器人,我会给你一个一样的。”

易感期的种种都记得,普通级别alpha会承受不住易感期的混乱,自我防护之下屏蔽那个阶段的记忆,高级别的alpha不会。

除非是自我逃避,选择性地对记忆做个修剪删除。

楚未年走之前没忍住地去了二楼,他双手插兜走进房间:“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陈子轻在草稿纸上解题:“在写。”

楚未年翻了翻他手边的一堆卷子,各科都有:“还有这么多卷子?”

陈子轻不想搭理他。

楚未年把手臂放在他的椅背上面,弯下腰背,气息落在他乌黑的发顶:“反正也写不完了,干脆别写了。”

陈子轻眼睛一亮,听起来好有道理。他眼里的亮光只维持了几秒就消失无影:“未年哥哥,你别动摇我的意志,我学习的心……”

“你哥跟你嫂子的婚约解除了。”

陈子轻刷地站起来:“什么!”

楚未年意识到自己透露的信息,神色不太自然,文君要他保密,他食言了。

一只手抚上他拢起来的眉间,他垂眼,少年和他对视,眼神清澈干净:“未年哥哥,别这么皱眉头,都不帅了。”

楚未年:“……”

他欲要开口就被少年打断:“你快和我说说他们怎么解除婚约的,什么时候解除的,又是为什么解除。”

“不是要写作业?”

陈子轻兴冲冲的:“写作业哪有吃瓜……哪有我哥哥嫂子重要,我不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分开了,我心难安。”

楚未年面部一抽,他捏捏少年的脸颊:“我不清楚他们取消婚约的原因,你想知道就问你哥。”

陈子轻暂时不想问:“哪天取消的也不知道?”

楚未年说了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