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赌,萧本荣今日压根儿见不到骆高羽,你信不信。”

随从?说:“您的话,怎么能?不信呢。”

萧本荣一行人去了魏郡州治府衙,却听府吏说五皇子、骆校尉和骆军师都在军营中;

他们又去了中军大帐,帐中卫兵言几人去了南郊大营;

他们连忙赶去南郊大营,又得知五皇子和骆军师一起去查看周围村落百姓过冬的情?况,骆校尉则去了城楼。

萧本荣一行人:“……”

从?上晌奔波到下?晌,气势雄雄到一肚子火,他们想骂人。

“她还不会故意躲着咱们吧?”司直很不爽地说了句。

甘彭听见这话,露出和善的微笑问:“敢问这位上官,我们校尉是否欠了你银子没还?”

司直愣愣摇头:“没有啊。”

“既然不是欠钱不还,那我们校尉有什么理由躲着你呢?”甘彭还是那副和善微笑的模样,问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

司直脸一黑,就想呛声,被?萧本荣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今日是我们来得不巧,”萧本荣朝甘彭拱了拱手,“烦请见到骆校尉后转告一声,我等明日在府衙恭候,与骆校尉有要事相商。”

“萧洗马是明白人,楼容的十万大军就在邯郸,咱们校尉实在没空理会无关紧要之事,还请萧洗马见谅。”甘彭抱拳回了礼。

司直哪能?听不出对面这个小小的队长在含沙射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着。

萧本荣客气了两句,随后告辞离开。

没事先派人去告知骆乔算是他们的疏忽,他们也没想到骆乔是真能?躲,害他们白跑了一天。

等萧本荣一行人走远了,杨津才进来帐里问甘彭:“他们是来干嘛的。”

“没说,”甘彭一转折:“应该是来找咱们校尉麻烦的。”

“我就知道。”杨津不爽地啧了一声:“朝廷派下?的监军哪一次不是变着花儿得找麻烦。打?仗没他们,抢功跑最?快。”

“你这话可?别叫人听了去,那些建康京来的要找一个队长的麻烦可?太容易了。”甘彭提醒杨津。

杨津说:“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两句,我又不傻。”

甘彭无奈地摇了摇头,动手把萧洗马一行人用过的茶盏收拾好,杨津见状立刻过去帮忙。

“老甘,咱们校尉这次拿下?魏郡,怎么也得升个都尉吧。”杨津把茶盏里的水倒了,茶盏放竹篮里,叫来士兵送去洗干净收好。

有杨津代?劳收拾,甘彭乐得轻松,等士兵把茶盏提走,他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到下?晌巡营的时候,便招呼杨津,两人一块儿去巡营。

“魏郡咱们拿下?得太容易了,恐怕建康京那边很多人有话说。”甘彭边巡营边接着杨津之前的话说:“若是把邯郸拿下?了,建康肯定?会闭嘴。”

杨津说:“邯郸,不好打?啊。”

甘彭点?头,叹气。

魏郡北城门?城楼上,骆乔迎风而立,眺望北面漳水。

漳水过了堤防弯曲的武城县一带,到魏郡变得河道顺直、水流不急,水面宽七百丈有余,现在天气渐冷,河面上夜里清晨已经?能?看见冰棱了,再过段时间就该结冰了。

河上结冰,行船困难,楼容想在结冰期渡河偷袭魏郡难度极大,除非他不计较战损,宁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同样的,骆乔想攻打?河对面也很困难。

邯郸与魏郡一样,是相州的重镇要地,甚至邯郸因更近邺京防御更强。

邯郸可?没有一个能?里应外合的郡丞帮忙。

“校尉。”亲兵跑上城楼,将萧本荣一行又找去南郊大营,且请骆乔明日在府衙面谈一事禀告。

骆乔颔首,并让亲兵传信五皇子闻敬,邀请他明日去府衙。

元节将近, 建康京里?各处弥漫这喜庆气氛,听说宫里的皇帝会在除夕夜的?傩仪上派五辛盘和铜钱与民同乐,建康京的百姓可期待了。

彭城王府主院里?, 骆鸣雁装扮停当,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口如含朱,锦衣华饰将她原本七八分的美貌衬托得艳极。

簪上一支金钗, 骆鸣雁满意地看铜镜里?的?自?己, 起身?理?了理?衣襟, 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手持书卷坐在软榻等她的?闻绍,对上后者的?目光,她转过头微微笑了一下。

随着年纪渐长?, 闻绍这几年不再走飞扬跋扈的路线, 而是改走文化人路线了,常常手不释卷作敏而好学状, 还做过千金市马骨之举。

他礼贤下士的?模样还真?叫不少人忘了他曾经残暴的?名声,投在他门下的?门客文士据说已有近千。

当然, “近千”只是夸张的?说法,就骆鸣雁所知道的?只有百余人,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 再?如何也不会?超过三百。

闻绍形象的?转变还是比较成功的?, 这几年新入朝的?人大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