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转头对裴培和同事嘱咐了几句,对瘦警察淡淡的说道:“这里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跟你们走。”

看到周尧被警察带走了,裴培急的手无举措,她的几个小姐妹不住的安慰着:“那小子是正当防卫,没事的,很快就会出来的。他不是给了你他家里的电话了吗?你晚上给他打电话,看你的情人自信的样子,没事的,放心吧!”

一句情人逗得裴培脸蛋通红,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和那几个女孩子打闹起来。

一行人离去了,野味居的老板苦着脸招呼着服务员收拾着残局,心里咒骂不已:“这帮孙子,吃东西不给钱,打碎了东西也不说赔偿的事,你大爷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小王肥嘟嘟的脸蛋出现在老板的视线里,见他掏出三张老头票,不禁喜笑颜开。

“这是我们两桌人的饭钱和打碎你东西的钱,三百块,够了吧?”

老板犹如小鸡叨米一样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心道:这帮人会来事,不错,不错。

小王递过三百块后,心里在滴血啊,老周一句话就让我三百块给送出去了,饭费和桌椅那里能用得了三百块。而且,碰到这样的事情,不顾及自己,还有心思叫我过来送钱,傻子一个。

小王在心里不得不承认,周尧是个很有原则,做事很周到、全面。可是今天的事情,明摆着是有人陷害,有点为周尧担心起来。

许洋听到和少被打成残废之后,脸色变得苍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不住的从额头上滴落,嘴里含着的香烟落到了大腿上都不知道。

“嗷”,许洋惨叫的时候能闻到一股子烤肉的味道,大腿上弹珠大小的水泡赫然入目。许洋不顾的水泡,跳着脚坐在了沙发上,死命的摇着沈浩的胳膊,失声叫道:“浩子,我们闯祸了,我们闯大祸了。这次麻烦了,我们的老子都不能保住我们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沈浩硕大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就像一条被剥了皮的黄鳝一样,神经质的痉挛着,似乎听不到许洋的喊叫,嘴里呓语一般:“和部长的怒火就是我老子都不能承受的,死定了,死定了”

时间似乎凝滞了,整个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凝重,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许洋和沈浩的心头。募地,许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眼睛通红,表情阴毒,狞声道:“既然事已如此,周尧你就替我们背这个黑锅吧!你死总比我们死要好,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了。和家的怒火只能对你家人发作了,和我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嘴角一抽,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

李强也收到了消息,得知周尧闯了滔天大祸,事后的主谋直指许洋和沈浩,这件事情由起先的争风吃醋的风波渐渐的演变成所有人都掌控不了的局面。李强自认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掺和进去,捂着嘴在一旁看笑话看热闹也不是他的风格,这次可是很好打击许洋的机会,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呢!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继承了他老子的风格,打击敌人就要一击致命。

李强悄然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瞅准机会,一下将许洋置之于死地。可是,他想不到,这次的事情可称之谓四方云动,身陷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完整出来的。

县公安局,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上班的点。周尧跟着肥瘦俩警察走进来的时候,一旁的人指指点点,眼里流露出怜悯的神色。这种情况令周尧心头一紧,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进到局子里,周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和少在平常人眼里已经是残废了,其实只是骨折而已,筋腱并没有断,修养个几年还是好汉一条,周尧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越走越深,走到一处阴暗的房间,周尧侧头一瞥,眼皮子直跳,刑讯室。我靠,只是简单的打架,居然把我带到了刑讯室,看来许洋真的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一股子阴森的寒意让周尧觉得浑身冰凉,地上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尧揉了揉鼻子:看来小说中的屈打成招和后世的那些什么躲猫死、睡觉死等等不是空穴来风,自从八三年由公安部签署的红色台风严打后,各地针对那些猖獗狡猾的犯罪分子成立了花样百出的审讯室。你大爷的,老子又不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至于要把我带到这个胆气小点的家伙都能吓昏过去的刑讯室么。

来到刑讯室,胖瘦两个警察把周尧手脚铐在椅子上就离开了,换成了一个正气凛然的中年警察和一个略显青涩的年轻的警察。中年警察看到周尧有些不屑的微笑,猛地一拍桌子,聚光灯开到了最大,散发着强烈的白炽光,刺眼的光线周尧忍不住微微低了头,眼皮耷拉着。

中年警察笑了笑,对周尧的反应很满意。那个年轻的警察摊开了记录本,开始录口供。

“姓名?”

“周尧”

“性别?”

周尧怒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中年警察瞪圆了牛眼,咧嘴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