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人并不知晓,温枳已经不是二少夫人……

“是!”二人旋即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待人走后,嬷嬷才领着府内的家丁上前,快速拆开了麻袋的束口,露出了里面的人来。

瞧着昏迷不醒的温枳,萧元氏幽幽吐出一口气,“用冷水把她泼醒,无需对她客气。”

身后,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眼前,是萧家的罪人……

谁敢动我?

冷水已然端了过来,然而还不等他们泼下去,温枳已经睁开了眼,一副分外清明的样子,全然没有浑浑噩噩的感觉。

锐利的眸子,无温的扫过在场众人,惊得那端盆的奴才,登时手一抖,差点泼自个身上,待回过神来,赶紧端着脸盆下去。

“果然是你们。”温枳冷笑。

果然?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了。”萧元氏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睨着,还没从麻袋里出来的温枳,“和离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萧元氏身边的嬷嬷已经走了过去。

然而,在温枳身上摸索了一遍,也没找到和离书……

“夫人,没有。”

萧元氏沉着脸,“和离书在哪?”

“都已经过了府衙,纵然你们拿到手又如何?”温枳拂开身上的麻袋,徐徐站起身来,“你们不承认没关系,只要萧家二郎签字画押,过了府衙那边,便算是成了。从那一刻起,温枳与你们萧家再无半点关系。”

萧元氏低头笑了一声,“我原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没成想,竟也是如此不知廉耻,不懂礼数,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

温枳笑了,“到底是谁不知好歹?惦记着别人的嫁妆,惦记着温家的产业,还口口声声都是一家人,进了店铺就跟盗匪一般,见什么拿什么,还叫嚣着这是自家的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不识礼数的腌臜玩意,走哪都想占人便宜,敢情是她家老娘教的?”

“你……”萧元氏一怔,倒是真的没料到,温枳嘴里会吐出这般污言秽语。

早些时候,温枳就算再恼怒,也只是据理力争,甚少会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今儿好像是被刺激到了,竟是有了几分口不择言的粗俗。

“你什么你?人模狗样的东西,也不知沾了几斤几两的贱骨头,烂泥凑出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你说说你怎么不烂在茅坑里冒气,跑这儿猪鼻子插大蒜,装什么象?”温枳一张嘴不留情,连带着周遭众人都跟着目瞪口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往日里的二少夫人,虽然沉着一张脸,但言行举止倒是颇为端庄,素来不会这般……

“不堪入耳!”萧元氏眦目欲裂,“难怪二郎要休了你。”

温枳挑眉,双手环胸而立,“说错了,不是休,是和离,是我不要他了。什么狗屁萧家,狗屁二公子,绣花枕头一草包,干啥啥不行,蠢死人第一名。”

“你、你、你……”萧元氏气得差点升天,“把她给我摁住,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闻言,温枳眉心陡蹙,“谁敢?”

众人心惊,皆有些犹豫。

“我已经不是萧家的二少夫人,你们大半夜的把我掳来,若是我告到了府衙,你们一个个的……吃罪得起吗?到时候问你们一个拐人的罪名,流放至苦寒之地,有你们好受的。”温枳冷声厉喝。

诚然,她已经不是萧家的人。

萧家的家规,再也无法约束她。

“和离书过了府衙又如何?只要没人知晓,那就做不得数,等着他们反应过来……”萧元氏顿了顿,“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下,说得可够明白了。

“你们要滥用私刑?”温枳勾唇嗤笑,“就你们这些个歪瓜裂枣,也配动我?”

萧元氏气急败坏的,以手指她,“抓起来,摁住了,给我狠狠的抽!”

带了倒刺的鞭子,就在边上搁着,只要落在身上,必定鲜血淋漓……

“萧夫人好大的威风!”

她一句都不问

瞧着站在那里,面无惧色的温枳,萧元氏面色凝重,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这里面好似哪儿不太对劲,可眼前人分明就是温枳,怎么就……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什么?”萧元氏盯着她,“温枳,你是不是疯了?”

温枳嗤笑两声,“我说的不对吗?萧夫人好大的派头,对别人家的女儿动用萧家的家法,你这是哪儿来的大脸盘子,这上京的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你……”萧元氏裹了裹后槽牙,“还冷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闻言,众人这才从愣怔之中回过神来,当即伸手去摁温枳。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只瞧着温枳骤然出手,漂亮的一个过肩摔,抬脚便将另一人踹飞出去,一个凌空翻稳稳落在了假山石上方,负手立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