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平舟忽地开口:“我还没吃药。”

他从床上下来:“我要去吃药,我不能在轻轻面前露出失控的样子,他希望看到情绪稳定的我。”

陈子轻愣了愣,他假装手上有药,对虞平舟做出胃药的动作:“好了,你也吃了。”

虞平舟看着他:“我也吃了。”

“既然我们都吃了,那就可以睡觉了。”陈子轻拉起虞平舟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你表现好点,别因为喝酒就萎靡。”

“表现好点。”虞平舟重复。他手指轻挑重捻,“别因为喝酒就萎靡。”

陈子轻没用什么力道地拍他脸:“轻点!”

“轻不了。”

alpha这时又不重复了,他一把将爱人抱起来扔在床上,俯身湊了上去。

虞平舟酒醒后,在陈子轻的强烈要求下写了份检讨,事后带他去敬老院做义工。

陈子轻开始隔三岔五地往敬老院跑,他和那些老人待在一起,心能静下来。

秋天的时候,苹苹跟果果这两只仓鼠都上了西天。

虞平舟提出再养两只,陈子轻没答应。

不养了。

仓鼠脆弱得很,养不好。

……

江扶水有次来看望陈子轻,带了些药物,他还说了私事:“析木,我梦到了我前世的结局。”

陈子轻曾经费劲巴拉地想知道支线任务二的后半部们,现在要浮出水面了,他随口问道:“是什么?”

江扶水凝视着他长了些肉的脸:“你死后,我跟着去了。”

陈子轻第一反应是:“别跟着我。”

江扶水的面色顿时就苍白起来:“为什么连让我跟着都……”

“只有虞平舟能跟着我,”陈子轻说。

江扶水神情晦涩:“那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就不会知道。”

陈子轻和江扶水目光交汇,让他看清自己眼里是什么情感:“但你告诉我了,我知道了。”

江扶水垂了垂红起来的眼睑:“黄泉路上不能有其他人作伴?”

陈子轻用肯定的语气回应:“是。”

“现在我们都年轻,说这些做什么,不吉利。”江扶水勉强一笑,“你的病情已经渐渐得到了控制,我这次带过来的药上面都有标签,药量给你减少……”

陈子轻没怎么听:“江扶水,我希望我将来有天走后,你脚下的轨迹能继续延伸出去,而不是终止。”

“当然,你的人生你做主,你硬要跟着我,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反正我们来生再见的几率几乎没有,你不如把今生过好。”陈子轻说,“你是s级alpha,人生很漫长,能创造很多回忆。”

江扶水听着他直白又无情的话,喉咙里被堵住,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我和你说这么多,是看在你帮我分化的份上。”陈子轻拿起江扶水带过来的药瓶晃动,“现在我情绪稳,能说,下次我想说都不一定有这个状态。”

江扶水孤寂地坐了许久:“这些话你不会对他们说?”

陈子轻没有迟疑:“不会。”

江扶水胸膛震动,他红着眼眶发出从未有过的爽朗笑声,知足了。

……

陈子轻没骗江扶水,他不会和楚未年周衍明或者溱方孝讲这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

只有江扶水钻牛角尖,容易在犄角旮旯出不来。

像如今,江扶水还围绕着他转,而楚未年跟周衍明已经在慈善方面发光发热。

还有溱方孝,他进了虞氏,延续虞平舟没走完的路,只是没虞平舟那么走运,有同路人。

陈子轻月底又见到了沈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