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喻安宵发话了,不能欺负他,蒋煦只能从他们身后经过,阴阳怪气一句:“做作业都这么不专心,心里装不少事吧。”

可惜没有伤害到程迟雨,还收获了蒋娇龙的眼刀一枚。

程迟雨明显越来越坐不住,估计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喻老师去哪里了?”

蒋煦拿着酒杯从他身边晃过去,看了他一眼,说:“他当然有他的事情做,你作业写完再说。”

这句话一说出口,程迟雨自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仰着头盯着蒋煦看,半天没吱声。

蒋煦被他看得心头火起,哼了一声,说:“怎么了,他不在这儿你就凶相毕露了?你只是住在他那里,又不是和他绑在一起了,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这番话说得有些重,蒋娇龙也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

程迟雨没有回嘴,转回头继续写作业。

气氛变得很奇怪,蒋娇龙左看看右看看,十分不解,问道:“怎么了?他也没说什么啊,你干嘛这么冲?”

蒋煦悠悠地在旁边坐下,说:“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说了句实话,这也算冲啊?”

蒋娇龙觉得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程迟雨一晚上都待在这里写作业,能做什么?

她一肚子疑惑地看了一圈,也问:“喻老师人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他是成年人了,要去哪里我也管不了啊。”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蒋娇龙最讨厌听他拐来拐去,直言不讳道:“你不是成天张罗着给他牵线吗?谁知道又把他哄到哪里去了。”

“还真让你猜对了,”蒋煦盯着程迟雨一动不动的后脑勺,故意说,“不过也得他愿意啊,我还能把他打包绑过去吗?”

蒋娇龙也八卦起来,“这是那个刚留学回来的师弟?”

蒋煦现在很乐意回答这种问题,“对啊,聊得挺好,我看萨林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蒋娇龙想了想,说:“感觉比大孔雀好一点。”

“大孔雀?”

蒋娇龙一笑没应声,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哦了一声,说:“你让我们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给那个师弟制造机会吧?太鸡贼了。”

蒋煦幽幽道:“我最了解他,他愿意我才张罗。还是得我看着,不然这约会谁知道会不会又让人搅黄了。”

蒋娇龙听他这么说话觉得浑身难受,说:“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没有啊。”蒋煦立刻否认。

蒋娇龙回头一看,见程迟雨开始收拾东西,惊讶道:“你写完了!这么快!怎么这样啊!”

程迟雨头也不抬,说:“没有,有点困了,回去睡觉了。”

“啊?才九点多?明天又不上学,睡这么早?”

蒋煦说:“离你那边有点远,我送你回去。”

程迟雨看他一眼,说:“我打车。”

收拾好书包,程迟雨看着蒋煦,又补了一句:“不然你帮我打车,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回去,我也省点钱。”

气氛再次变得奇怪,蒋娇龙有些无所适从,觉得他们两个又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但是蒋煦没说什么,掏出手机真的帮他叫了网约车,截图发给他,说:“早点睡吧,高中生就做点高中生该做的事情。”

程迟雨没搭话,跟着蒋煦往外走。

蒋煦将他送到院外,网约车还有两分钟到达。

夜风很凉,明月躲在云层里,黑云沉沉地压在天边。

程迟雨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半张脸藏在衣领里。

蒋煦看他一眼,说:“我不是针对你啊,我只是了解他,不要做会让他为难的事情。”

程迟雨没看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跟你好好说话不行是吧?”蒋煦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能听的,还被他呛回去了,有些不爽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都不可能,死了这份心。”

网约车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程迟雨没回答,自顾自上了车。

蒋煦发现自己就是不能跟这小子说话,一说话就是一肚子鬼火。

他看着网约车开远,愤愤道:“终点给你改成缅甸,什么狗脾气。”

引起这场风波的关键性人物此时好好的待在清吧和人聊天,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清吧比酒吧安静很多,没有人高声喊叫,也就不需要震耳的音乐来盖住喧嚣。

楼思凡很有风度地给他点了饮料,也没有说出一句劝酒的话来。

这次的聊天还算愉快,起码喻安宵没觉得不舒服。

楼思凡的性格活泼,两个人聊了很多学校以前和现在的不同之处。听他用夸张的语气描述一些趣事,喻安宵也不觉得他浮夸,反而觉得他带着些学生气的可爱。

喻安宵听他说了许多自己未曾参与过的校园内外的活动,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