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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仓鼠吧。
养仓鼠的话,叫什么呢,苹苹果果?
想吃苹果了。
陈子轻精神恍惚,我不是在做日常甩鞭任务吗,为什么想些有的没的,思维发散到这么开。
定定神,陈子轻握紧皮鞭,随着他的手臂扬起再落下,皮鞭带出来的厉风划破虚空,擦过庄矣布满新旧鞭痕的背部。
陈子轻为了不让自己哭久,他就只抽了一下。
庄矣听到他呼吸的频率不对,抑制不住地后抬头看他,愣住了:“少爷,你怎么?”
陈子轻看得出来,庄矣误会了,他没法解释,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还是这死德性。
庄矣的仰视下,面前人双眼泛着水盈盈的光,脸上有两行水迹。
哭了。
【心疼我?】
【他抽了我一个多月鞭子,竟然为我流泪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抽我?】
【他是不是怀疑到了什么,抽我是因为恨我最初来到他身边就带着目的,为我哭是放不下我们多年的情分?】
【我想这些做什么,他又不是原来的庄惘云。】
【在这个世上,我最了解庄惘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无论经历怎样的事情给脾性带来多大的变化,底色都不会变。】
【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不是庄惘云。】
【他是被庄惘云送来惩罚我的。】
庄矣抿起唇的力道有点重,他嗓音低哑:“少爷,我不疼。”
陈子轻把皮鞭绕起来拿在手里,谁管你疼不疼,我哭又不是因为你。
“庄矣,我今天不接着抽你了,”陈子轻深呼吸压下流泪带来的哭腔,“你回去吧。”
跪在他脚边的人一动不动。
陈子轻用皮鞭手柄抵了抵他的肩膀,眼神询问。
庄矣垂眸看那手柄上不太清晰的“惘”字,半晌开口,声调要比前一刻更哑:“少爷还没有为我上药。”
陈子轻:“……”真够得寸进尺的。
还有股子恃宠而骄的意味。
陈子轻就抽了一鞭子,很快上好了药。
庄矣穿衣服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他穿好,理着燕尾服的袖口道:“少爷,有件事我想请您为我做主。”
陈子轻猜到了什么:“你说。”
庄矣垂手而立:“我可以和涂荦荦离婚吗?”
陈子轻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他抓了抓空荡荡的手腕:“当初你们结婚是我从中干预,替你做的选择和决定,这件事一直让我后悔,总担心你婚后不快乐,你们这段婚姻走到哪一步由你来定,不用顾虑我这边。”
庄矣:“谢少爷成全。”
陈子轻说:“但你离得掉吗,涂荦荦很爱你。”
庄矣笑笑:“少爷无需担心。”
陈子轻盯着庄矣的脸:“你一直都放任这段婚姻的存在,怎么现在想跟他解除婚姻关系了?”
庄矣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要我怎么说?】
陈子轻着急地在心里催促,别光顾着在心里嘀咕,你倒是说啊。
庄矣将那枚戒指转了许久:“少爷,我实在是没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他,尽力了。”
陈子轻怔了怔:“这样啊。”
“嗯,离婚对他也是及时止损,他还年轻,有大好光景,实在没必要深陷在不幸福的婚姻里。”
待到庄矣走后,陈子轻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庄矣跟涂荦荦离婚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