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青烟,但陈子轻为了更保险一下,又掏出了一根铜钱链子,把怨魂牢牢的捆住了。

做完这一切,陈子轻略微松了点气,他拍了怕手,现在大功告成,就等怨魂的怨气自行散去了。

而就在这时,空中冷不防地传来一个熟悉的破口大骂声:“我他妈……南星……嫂子!你捆我干嘛?快……快救老子下来啊!”

这是梁铮的声音,陈子轻被这声音给整懵了,他再次看向房顶,这一看之下陈子轻大惊失色。

绳子上吊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怨魂,而是梁铮,此刻他正顶着张要死了的惨白脸,拼命挣扎求救呢!

身上贴的黄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成灰烟消云散了。

“啊……梁铮啊,你怎么把自己吊上去了?”陈子轻一脸惊愕。

“我……我也不知道啊!”梁铮一个人高马大的老爷们,身子都抖上了,“我就感觉自己头一晕,再醒来就被挂在绳子上了。”

“再然后……我就看见你又是对我贴符,又是用绳子捆我的……我说嫂子,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要尿裤裆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上当了!”陈子轻大叫不好。

再回头,陈子轻就发现门口的那个老大爷已经不见了……

哪去了?

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人呢?

“你在找我吗?”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子轻闻言顿时汗毛直立,下意识的想后退,可还没等他退两步,一股阴风就猛地袭来。

“嗖!”

他毫不犹豫的就地一趴,一股阴风从他的头顶刮过,几缕发丝瞬间飘落,再抬头,他就看见那个管理大爷正飘在空中,阴森森地盯着自己。

房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冷得让人发颤。

陈子轻立马一个翻身,两道黄符迅速飞出,被打中的怨魂随即发出惨叫,满腔怨恨地向陈子轻抓来。

怨魂的速度快得出乎了陈子轻的意料,还没等他掏出其他道具,怨魂的阴风已经到他脸上了。

“轰!”

陈子轻被这股怨气给震飞,身体砸在后面的烧烤架上,里面的木炭四散崩飞。

这个怨魂的怨气比陈子轻想象得要强得多,他不敢再犹豫,直接用出杀招。

“噗!”一口鲜血吐出。

电光石火之间,陈子轻掏出一把纸剑,在上面用血画了一个符文,然后一抖手腕,纸剑便被他射了出去。

“破——”陈子轻冷喝。

“嘭!”

被刺中的怨魂登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怨气不甘地散去。

随着怨气的消散,被附身的管理大爷从空中跌落,也不知道他的老腰能不能禁得起这一摔。

大爷福运不错,他没死,只是晕了。

陈子轻把人搬到墙边靠着,期间喊了梁铮好几遍都没个反应,他气喘吁吁地抬头,发现梁铮盯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怪。

“你看什么呢?”陈子轻蹙眉。

梁铮抖着手从裤兜里拿出半包烟,烟盒掉地上也忘了捡:“你那跳大绳似的几下子搞完,这一层给我的感觉都明亮了。”

“鬼驱掉了嘛。”陈子轻说。

梁铮的表情没法形容,那吊着的女鬼是房子的租户,据他买房前打探的案件情况,她跟她朋友合租的,朋友来这里找工作,一直找不到,吃的喝的都是她承担。

朋友还找她借钱,她借了几次,不想借了。

那朋友就不干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不借我钱,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女鬼为了不让朋友误会,就又借朋友钱。

直到朋友拿着她的钱出去玩,被人骗了回来找她,问她能不能借自己两万块。

女鬼真的拿不出来,她叫朋友走,以后也别来了。

两人起争执,朋友就趁她睡觉的时候用枕头把她捂死,伪装成上吊死的。她那个朋友很快就被警方抓住,案子没什么难点,就是她阴魂不散,一直吓这一层的住户。

梁铮脚踩着地上的烟,重新拿一根叼在嘴边,他能知道得这么仔细,是房子的隔音不好,旁边住户能听见。

这也是旁边住户搬走的一个原因。

女鬼被害那晚,他们都有听到异动,只是抱着“别人不出去查看,我也就别出去查看了”的心思,闭门睡觉,没上门问问。

一缕烟雾被梁铮吐出来,他问他的嫂子,接下来怎么着。

“你先把房子打扫干净,搬进来简单的日用品住上几天,周围人能看得出来你的精气神和气色,他们发现你没事,好好的,到时候这一层的其他住户就会回来看是什么情况,找你问明白。”陈子轻给梁铮支招儿,你就说脏东西去掉了没有了,等住户们都回来了,太平了,慢慢的你这个房价就会涨的。”

梁铮抹了把脸,上面有刚才受惊吓掉出的窝囊泪花子:“别人问我是谁把脏东西去掉的,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