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陈子轻赶到约定地点时,岳起沉刚从老宅底下出来,他倚着沙发,眼半阖半睁,手按着腹部神情难受。

发现他来了,立马就逞强地坐直。

陈子轻没在这个时间点问这问那,只是望了望岳起沉衣裤上有血迹,和他面颊一处粘着的碎肉,嗓子有点干地咽了咽口水。

岳起沉凑近他:“咱们爹演戏上瘾,要演完才下场。”

陈子轻:“……”

岳起沉他爹用的是管家的壳子,这是陈子轻前段时间得知的事情。

察觉一道视线朝他投来,他沿着视线,看向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邱燕林,没多停留。

邱燕林隐约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揣测怀疑了什么东西,他的眼光闪烁不定,最后只是绷紧冷白的面孔,从齿间溢出无所谓的“哧”声。

背后被枪口抵着,邱燕林眉眼布满阴霾:“林疵,你干脆把我杀了,不然我只要有口气,就不会放过你。”

林疵置若罔闻。

邱燕林冷笑:“上次你强暴我,这次又把我绑来这里作人质,”

徒地接收到一明一暗两道视线,林疵阻止邱燕林往下说:“我没强暴你!”

“没强暴?”邱燕林呵呵两声,“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林疵冷汗都下来了,他顾不上邱燕林在场,对着岳起沉旁边的空气飞快解释:“别听他胡说,他故意的,为的就是让你恶心我,操,邱燕林,我怎么可能强暴你。”

这番话证实了邱燕林的猜测,那吃斋念佛的真在这里。

邱燕林若有似无地扫了眼林疵解释的方位,摆出憎恨的神态:“我这张脸跟他像,你把我当他,边强暴我,边叫我“加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在我身上施加的耻辱。”

林疵一阵恶寒,邱燕林搞什么,养父死了,还有心思在这儿编故事。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岳起沉,你知道我的,”林疵找昔日的兄弟,“我不可能玩替身这套。”

岳起沉正在清理脸上跟身上的脏污,他回想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当初给我发过一张照片,是你找了个赝品放在身边,那不叫替身?”

林疵四面楚歌,他把枪丢在桌上:“邱燕林,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没碰过你。”

“你没碰我,那我屁股怎么裂的?”邱燕林语气阴沉,“你一边进出,一边爽快地说我怎么怎么比加蓝好,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精虫上脑下半身动物。”

林疵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胡编自己被一个男人上,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邱燕林用只有林疵听见的音量说:“能让你憋屈,我乐意自损八百。”

林疵苦不堪言,当初他差点就上了,临门一脚及时清醒,放片子看邱燕林起生理反应,没办法纾解,煎熬,羞辱了一番他的自尊心。

报应来了。

林疵忽地开口:“那你说,我上你是什么感觉?”

邱燕林两片唇张合:“不就是便秘拉不出来,用力往外拉,一路开裂。”

陈子轻:“……”

岳起沉:“……”

他去里间,对适应穿墙技能的爱人说:“老婆,邱燕林说的是真的吗?”

陈子轻脱口而出:“不是,没有那种便秘的感受,很舒服的。”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压根不该说出这种话,了解做爱的体会,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对,他已经死了。

气氛实在可怖,陈子轻只好拎出同样死了的邱晁:“我跟你说,我在老宅外面见到……”

“我就知道我是替身。”

岳起沉的世界下起了冰雹:“你给我买文房四宝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我还发现你喜欢我的左手,喜欢我的睫毛,喜欢我跟个残疾人一样瘫着,这都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的特征,我只是运气不错刚好都有,我他妈从头到尾都跟个小……”

陈子轻说:“我好想亲你。”

岳起沉秒回:“我也是。”

陈子轻脸一抽:“你刚才说那么一大堆是?”

“矫情病犯了,别管。”岳起沉接着就说,“你要是喜欢我残疾,我干脆把腿打断了让你养我?”

陈子轻不假思索地为难道:“我是个鬼,怎么养你?”

岳起沉呵笑:“你果然喜欢我做残疾。”

他点点头:“行,你出去一下,我这就把两条腿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