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他对我也太有自信了吧。

现阶段的我能给他的,可不多。

陈子轻的视线在焕然一新的隔离室走了一遭,落向蹲在门后角落的alpha身上,脸上。

似乎是想起自己的信息素是有毒气体,alpha的眉眼间郁沉之色。

如果他在一楼展现信息素是开屏的孔雀,这会儿已经“啪”地合拢了张开的屏,头颅低垂了下去。

都不笑了。

陈子轻撑着胳膊起来点:“哥哥,你那信息素……”

虞平舟把头朝着墙里面偏了偏,唇角抿了起来。

陈子轻有种他伤心难过,下一刻就要哭的感觉,于是便胡说八道:“挺好闻的。”

alpha的面部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两下。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的谎话太扯,他硬着头皮往下圆:“我那么说是为了哄你,那我既然愿意哄你,说明我很在乎你。”

逻辑思路越发明亮,他的语气坚定起来:“也说明不讨厌你的信息素。”

虞平舟嘶哑道:“熏人。”

陈子轻哑然,那确实,熏死了,他的鼻腔口腔里都像是被烟灰堵住了,眼睛也疼得睁不开,到这会儿还是红的,眼尾也挂着生理性泪水的湿痕。

这会儿陈子轻很想告诉虞平舟,你的信息素那么大雾,没事还是别放出来了吧。

不然我要戴口罩。

口罩不行,得是面具,烟大了就让我鼻子难受,嗓子难受,头也难受。

陈子轻说出来的话是:“信息素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有什么错呢。”

当初在小镇,他跟楚未年沈文君三人都说烟味难闻。

这对虞平舟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难怪当时就他没说话。

陈子轻真心实意地安慰着:“天注定的事,改变不了的,不如去接受,去适应,去习惯。”

虞平舟没看他:“那你能接受,适应,并习惯?”

陈子轻咳了几声,试图减轻嗓子里的不适:“肯定能,只要你给我时间。”

虞平舟低喃:“给你时间。”

随着alpha那一声重复,小房间里就静了下来。

陈子轻坐起身靠在床头,绸缎般的黑色薄被滑落到腰上跟腿间,他被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

眼前下意识想象虞平舟快速抱他上楼,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被子的画面,他的耳朵有点烧。

陈子轻一边扣着睡衣被解开的扣子,一边思虑这场易感期要怎么作为家属陪伴,余光不经意间瞥到窗帘。

那里有风铃。

江扶水也送过他一串。

陈子轻扣扣子的动作猝然一停,他定睛观察房间,这一观察才发现,何止是风铃……

周衍明送他的水晶城堡,楚未年给他买的拼图,甚至是沈文君买的项链。

这房里都有。

不是复制,而是看起来比每一件的原版都要更精美。

房间本来就小,还摆这摆那。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看着那项链,也和他在上星府卧室里一样,挂在玉做的饰品架上。

虞平舟都背着他干了哪些事啊?

一声不响的干了,一声不响的展露在他面前。

蹲在门后的alpha不知何时走到床边,陈子轻收回视线仰视他,干嘛,还要我给你奖励啊?

溱方孝送我的大金链跟小药瓶你怎么不干脆也复原?

哦,时间有点仓促。

我下回过来,是不是就齐了?

这是多喜欢绿色啊,隔离点的房间都绿成这样子,也不怕半夜起来把自己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