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疵的神情一言难尽,他眼睁睁看兄弟对一只仓鼠腻歪而无能为力。

没想到兄弟是个潜在的宠物控。

岳起沉挠挠仓鼠的下巴,捏着它的粉爪子按在自己脸上:“你说是吧,小仓。”

陈子轻:“吱。”

岳起沉看林疵:“要不要摸摸?”

林疵坐到不远处:“开什么玩笑,让我摸它,我手不想要了?”

岳起沉掐开仓鼠脸颊,摸他那两颗锋利的门牙:“小仓,他不愿意摸你。”

陈子轻吱吱吱,知道了知道,安分点吧,大哥。

岳起沉给他一颗葵瓜子。

陈子轻站起来,爪子搭上瓜子,捧着吃。

尖锐的门牙刺进瓜子壳里。

咔嚓

壳就碎了。

仓鼠用爪子把碎壳里的瓜子仁勾出来,壳被它随手一扔。

“慢点儿。”岳起沉吹仓鼠脑门白毛。

林疵看兄弟跟一只仓鼠互动,实在是受不了:“阿沉,你养仓鼠这种臭玩意儿,小师父知道吗?”

岳起沉说:“没养,这是我在路边捡的。”

下回小和尚再变仓鼠,他就不让林疵知道了,免得露出破绽。

岳起沉睡觉都把仓鼠搂在怀里,他怕把小毛球压死,就托着放在心口。

陈子轻算着时间,感觉惩罚快结束了,他就跑去自己房间,躲进柜子里,在那里头变成光溜的人。

听见脚步声靠近,陈子轻赶紧出身:“等等,我没穿衣服!”

脚步声停了下来。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扯了衣服穿上,胳膊腿在柜子里不时碰到,疼得他龇牙咧嘴,脸都拧了起来。

“慌什么,我又不会强行打开柜门。”岳起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光屁股的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陈子轻哼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他穿好衣服从衣柜里出来,跟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的岳起沉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岳起沉上下打量变回来的和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子轻实话实说:“下山入世的那个月。”

岳起沉若有所思,这么说,鬼楼那次是第一次变仓鼠?

“抓我这儿的,也是你吧。”岳起沉在和尚否认前说,“别说不是,全身白,爪子粉,眼睛又小又黑,小身板圆滚滚。”

陈子轻:“……这样的仓鼠有不少的吧。”

岳起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十分冷锐:“是不是?”

陈子轻罚站一般:“是。”

岳起沉叉腰踱步:“你真牛逼,抓了我,亲了我,蹭了我,都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陈子轻缩着脑袋,底气不足地说:“那不是我,那是仓鼠。”

岳起沉捏他下巴:“仓鼠不是你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