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仓鼠的本能,这儿捣鼓一下,那儿捣鼓一下,根本停不下来。

陈子轻内心哀嚎不止,小胖身子四处躲躲藏藏,自己跟自己玩。

鼻子动了动,仓鼠去了客厅的窗帘后面。

岳起沉含着一支烟,修长的手在盘深粉皮的核桃,两个一起盘。

仓鼠的小脑袋伸进窗帘里,身子还在外面,它呆滞地看过来,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黑暗中原本只有僵尸唇边那点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的。

随着仓鼠扒开窗帘,月色的光晕就从那个小角里泄进来。

朦朦胧胧的一大块。

岳起沉阴郁的眼轻抬:“哪来的仓鼠。”

他手上盘着,说话时,唇边的烟一抖一抖:“谁家养的,跑到我这来了。”

接下来,僵尸盘了很久核桃,仓鼠一直没走,像被点穴,一动不动,黑宝石扳的眼睛直直看着。

岳起沉掐住仓鼠,阴沉沉地笑:“怎么,你这个小玩意也跟和尚一样笑话我?”

陈子轻的小短腿在半空蹬了蹬,没笑话你啊,我什么时候那么干了。

仓鼠被随意扔在地上,咕噜滚了一圈。

岳起沉兀自盘他的核桃,盘了两根烟的功夫,越盘越萎靡。

“操。”

他无所谓,又失心疯地拿烟头去烫。

陈子轻一双小豆眼都睁大了,他下意识扑上去,小爪子一把抱住大粉团团,挂在了上面。

万年穷逼

岳起沉让一只来路不明的白毛仓鼠抓抠出了好几道口子。

有深有浅,深的都渗出血丝了。

那仓鼠突然扑上来抱住了他,抱得很紧,爪子抠进了他的皮肉和褶里。

他没料到会有这出,因此错失了阻挡的最佳时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掐死仓鼠的心都有。即便他体会不到疼,原本也要给自己烫几个疤,但这不代表他就想让仓鼠抓伤。

一只圆嘟嘟的小仓鼠,软噗噗地趴缩着。

还没粉团子大。

岳起沉有种诡异的,要被仓鼠啃得坑坑洼洼的荒谬错觉。

仓鼠的细长胡须和柔软皮毛蹭着他。

岳起沉感觉自己抽了一下。他夹在指间的烟一抖,烟灰刚好掉落在红而圆润的头部。

仓鼠细微的呼吸拂上来,烟灰轻轻动着,头部轻轻颤着。

画面更诡异了。

“……我操。“僵尸好半晌发出一声难以言喻的粗口,他掐了烟,近似狼狈窘迫地站起来。

一下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