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了啊。”

陈子轻偷偷松口气,看样子周今休能留下了。这就说明老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动真格,怕是有其他目的,他的后背冷汗涔涔,周今休,你自求多福吧。

没事沾什么情呢。

哦,对了,是我钓的,怪我,怪我怪我。

那我也没办法,我有我的事要做。

陈子轻拨下腕部的佛珠,紧紧捏在指尖,无声地默念:“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

老人这边完事了,陈子轻就匆匆赶回阁楼,隔着点距离便看见庄矣满身死寂地立在水边,他心脏停跳了一拍,纯属是慌的。

庄矣干嘛呢,不会是被周今休的炫耀刺激到了,要想不开吧?

可别死,还没跪呢。

陈子轻加快脚步走了一小段路,想起身后有保镖跟佣人,就随便招呼两个过去,庄矣被带着迎上来,面上看不出异常:“少爷。”

暗自打量他一番,陈子轻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周秘书人呢?”

庄矣的气息有瞬间的变化:“在书房等着被你惩罚。”

陈子轻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他顾不上安抚庄矣“弱小”的心灵有多少创伤,速度去罚周今休。

本想着私下里做做样子就好了,哪知道庄老派人监视。陈子轻忍着情绪把周今休训斥了一顿,剥去他未来五年的年终奖,并要求他写检讨,手写,字数不少于三千。

庄老的人递过去一副皮鞭:“董事长,这是老爷子让属下交给您的。”

陈子轻的指尖颤了颤,他要抽的话,自己不会拿皮鞭?

“我不崇尚体罚,我手下的人做错事,会根据我的一套处罚理念来做。“陈子轻冷着声音,”请回吧,我爷爷那边我自会说。“

见那人杵着不动,陈子轻二话不说就抄起茶杯砸地上,他学庄易军发怒学了个两三分,没把茶杯往人脸上头上砸,却也算是有点效果。

那人后退几步,应声离去。

陈子轻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刚才扔了个茶杯把自己扔累了。

周今休的视野里,椅子上的人有着浅色毛发和瞳孔,眼角眉梢有股子淡淡的清冷韵味,病态感也淡,他肤白,自然光下能看见细细的绒毛。

一双眼里嵌着一个鲜美明亮的灵魂。

陈子轻有所感应地转了转眼珠,发现周今休看他,不对,看“庄惘云“看入迷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么区别,又不是第一次做任务,以前每个不都是原主的皮囊,被人看的也是原主那张皮,这样那样对待的都是原主的身体,他只是个将一台废旧机器重新启动的芯子,会沿着原主被改变的轨迹走,过剩下的人生,没纠结过。

可能是周今休见过真实的他,免不了就想作比较。

陈子轻不自觉地从椅子上起来,大步走向周今休,他正要说点话,冷不丁地听见年轻人说:“你什么时候从这具躯体里出来,我想看看你。”

他顿时错愕不已,垂下脑袋,红着脸用鞋子蹭一下地面,又蹭一下:“不是想出来就能出来的,要看机缘。”

周今休不加掩盖地沉下眉眼:“再也出不来了?”

陈子轻:“都说了看机缘了!”

周今休失笑:“冲我发什么火。”

末了,笑意就淡了,幽幽道:“我没见你对其他人发过火。”

陈子轻没好气:“那是我关起门来了,我抽庄矣的时候,是让他跪着的。”

周今休闻言,下意识就回想起了面前人昨晚做的梦,他皱眉:“让人下跪是你的癖好?”

陈子轻一脸莫名其妙。

周今休抬手向他伸去,见他没躲,就把手放在他衣领部位,为他整理本就平整的衣领。

陈子轻的眉心有周今休喷洒过来的气息,有点痒,他找了个话题,提醒道:“检讨记得写。”

周今休低声:“字数有点多,能不能对半?”

陈子轻听他近似撒娇的口吻,惊了一把,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说:“三千就嫌多?我都还没让你写三千三百多呢!”

说完一怔。

三千三百多,什么啊?

算了算了。陈子轻看了眼周今休仅健全的那只左手,退一步说:“两千五,不能再少了。”

周今休却说:“还是三千吧,我不爱那数字。”

陈子轻:“……”真正作的到底是谁?

“今休,你以后别像早上那么莽撞了。”陈子轻欲言又止,“我不一定次次都能保住你。”

周今休一本正经:“我肯定长记性,五年的年终奖不是小数目,损失惨重。”

陈子轻瞟他一眼,老气横秋地摇摇头去窗边,发现庄矣靠坐在楼下的亭子里,管家看样子又自闭上了。

“你怎么跟庄矣炫耀的?”

周今休可疑地低咳,头也偏向了旁边,他压不住上扬的唇角,索性就任其高高扬着,好似在一场求偶战争中取得胜利的雄性动物。

虽然幼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