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七爷屈尊降贵,艺人这会儿不给面子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他起身,双手握住男人伸过来的那只手,触感有点凉,皮肉不见丝毫松弛,滑滑的。

陈子轻好似没发觉自己被摸手。

周今休打完电话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他若有似无地发出一个哧音。

如今的庄惘云,会勾引人。

啧,仅仅是他接个电话的功夫,缠了他很久的小骚0就想做1,压着庄惘云尝个咸淡了。

陈子轻回公司的路上打了个盹,掐着手心让自己精神点,他冷不防地跟后视镜里的周今休四目相视。

“今休,方跃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陈子轻说,“合同相关,你让人跟他们团队接谈。”

周今休恭维道:“七爷出马就是不一样。”

陈子轻摆摆手。

“方跃只签商约。”他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有个出过红曲的组合正在跟公司因为解约的事情闹上了要打官司,你回头把资料给我。”

其实他不想当老总,公司股市跌就跌了,实在不行就等收购,怎么都是条路。

可他在这个任务背景不当老总,还能当什么,没得选啊。

周秘书效率太快,陈子轻回公司刚把办公椅坐热,资料就被周今休送到了他面前,他有种上发条的紧迫感。

这根本不是他这种摸鱼人的节奏。

他翻了翻资料,不声不响地说:“今休,不如你出道吧。”

周今休做出思考的神情:“如果七爷需要的话,属下可以去娱乐圈逛逛。”

陈子轻抽了抽嘴角,他都这么奇葩了,周今休竟然不在心里评价他一个字。

这人真没意思。

一个严隙,一个周今休,城府深不可测,让他们情绪起来的点肯定有,只是陈子轻一时半会没摸到。

陈子轻没两天就在熟人聚会上见到了那珠宝总监,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肾很虚的样子。

珠宝总监跟他要周今休,说想带周秘书去国外看时装周,他忍不住地发癫:“长得跟头猪一样。”

“七爷您,您,你说什么?”珠宝总监怀疑自己听错。

陈子轻回过神来,他眼瞅着发癫值往上跳了跳,索性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是头猪。”

“说话一股子猪屎味,真倒胃口。”

陈子轻揣着涨到107的发癫值离桌,背后是杀猪的尖叫,他步伐从容,实际慌的一批,怕死了,很担心那总监被他刺激得失心疯,把红酒到他头上,那他会上新闻头条。

聚会是没法待了,陈子轻让周今休掩护下离开。

上了车,陈子轻才悄悄松了口气,冷汗都给整出来了,他早晚要被自己颠死。

周今休坐他旁边,嗓音有些低:“七爷今晚是怎么了。”

陈子轻不想说话。

周今休道:“您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会传到您父亲耳朵里,会给您添事端。”

陈子轻静静瘫了会,把脸转向秘书:“你和那头猪睡过?”

周今休笑而不语。

“真睡过?你怎么睡得下去的?”

陈子轻的音量没压制住,前面开车的司机和副驾的严隙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二人都没表情。

后座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

“没办法,七爷您的命令,属下哪敢不听从。再者说,关了灯都差不多。”

“关了灯都差不多?上手一摸就知道差别。”

“属下一般不上手摸,不做前戏。”

“太粗暴。”

“时间宝贵,尽量少浪费在□□上。”

陈子轻抱着手撇嘴,那你别做啊,谁让你做了啊,那又不是吃饭喝水。

真的是,莫名其妙就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