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喘声全都跑了出来。

就在陈子轻以为完了死定了的时候,那人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听了听他的喘息看他受煎熬,一两分钟后,旁边有脚步声走远,他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那个念想,是不是谢浮?

要真是谢浮,那就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就是个疯子。

没过一会,陈子轻全身泛起细细的汗渍,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他咬破舌尖让自己恢复点意识,不管是不是谢浮,他都要喊谢浮,必须喊谢浮,不能喊别的名字。

况且除了喊谢浮,他也没有可以喊的人。

……

谢浮坐在监控器前吸烟。

画面对着床的正前方,也正对着床上人的沼泽地。

谢浮的太阳穴有点发涨,他吐出烟雾,夹着烟的手近似粗暴地揉着太阳穴。

接下来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他都没想,思绪混乱发沉滚烫,他在等画面里那个人给他指明路线。

他做不做人都行,无所谓。

谢浮试图想一想大学生活会有哪些值得期待的点,他忽然捕捉到化成水的人红润的唇张合。

说了什么?

谢浮凑近监视器,整张俊美立体的脸几乎贴上去:“我来听听你喊的是前男友,还是白月光。”

谢浮……

“哈。”谢浮忍俊不禁,“叫我啊。”

他用力吸了口烟,抖着手将烟头掐灭,双眼泛起不正常的红,口中古怪地呢喃:“叫的是谢浮。”

“不是前男友,不是白月光,是谢浮。”

“叫谢浮做什么,电话信息一个都没有,玩疯了吧。”

谢浮救我

“又向我求救,上次你和你男朋友做的时候,我救了你,你怎么对我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几遍了,十三遍了。”

“十四遍,十五遍,十六遍……二十一遍,二十二遍……”

“泄了,叫的是谢浮。”

说这话时,他浑身骨节从僵硬中抽离,好像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响声,有什么沉睡了几百年的怪物苏醒了。

谢浮踩着烟头去房里,拨开神志不清的人黏在眼前的湿发,在嗡嗡声里吻他湿漉漉的睫毛。

你的谢浮来救你了。

茶艺速成班

那晚陈子轻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车里,衣裤都在身上,他睁眼看到谢浮坐在他旁边。

谢浮告诉他,一个朋友看到他被扛进一辆车,觉得可疑就打电话给谢浮,并跟在车后面追踪,却被跟丢了。

后来是谢浮动了很多关系才找到他的,万幸没有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谢浮说他体内的药解了,还说,rry,没办法找到人。

陈子轻不说话,只是用那双通红潮湿的眼看着谢浮。

“我进去给你检查了,没裂伤。”谢浮叹息,“发生了的事无法改变,你想开点,别太钻牛角尖。”

末了,他挠了挠眉头,体贴极了:“要是你不放心,怕药对身体有副作用,我带你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陈子轻突然抓住谢浮的手,闭眼一寸寸地摸到指尖,再往下摸,也闻了闻,只有他熟悉的雪松沉香,没有一点柑橘味。

谢浮没抽出手,也没问他摸什么,就那么随他摸,皮肉骨骼不紧绷。

陈子轻放开他的手,精疲力竭地将脑袋歪到一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陈子轻想起当时在床上,那人隐约是用手给他擦的,想必指甲缝里都是油哒哒的一层。

不知道用的什么洗手液,能把油腻去得那么干净彻底。

没有实质性的做出来。

小东西大概开了二档,陈子轻为什么能在意识混乱期间判断出来,那是因为迟帘给他用过,他有印象。

陈子轻倏地惊叫:“坏了,我的书签!”

谢浮破天荒地出现了迷惘的神情,转瞬即逝。

怎么能有人在经历这种突发情况以后,还能惦记那种微不足道的小玩意。

像有无数的光点在他全身浮动,形成一片光晕做成衣裹着他,让他区别于这世界的芸芸众生。

陈子轻捏了捏裤子口袋:“还在,没丢……”

“一个二十多块钱呢。”他呢喃着昏睡了过去。

车内空间并不逼仄,谢浮缓慢凑近睡着的人,感受他虚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脸上,伸出用特殊药水洗过的手摸他潮红未退的脸,小骗子,真想看看你的脑子里装了什么。

有的事,当事人不说不代表就一无所知,只是时机不成熟,要等一等。陈子轻看似忘掉那次被绑的经历,他趁暑假解剖谢浮的脾性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