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五分,海市人民医院高干病房里,七八个人聚集在这里。此时若是有个小科长啥的走进来,估计下巴都能吓掉。因为,海市的几个巨头眼睛里血丝密布,很显然,是在担忧病床上躺着的人。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市委书记、组织部部长、政法委书记兼市局局长夜半三更的还要呆在这里。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海市震三震的人物,仅仅是为了一个平县的县委书记,周尧。

官场上,有些事情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领导不愿意说的事情,也是绝对的不能去打听。龚强军觉得吴鹤楼和赵建军是自己的嫡系,对周尧的身份也就稍微的透露了一点。而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点就通的人物,仔细琢磨之余,望向周尧的眼神更加的炽热。

八个人,十四只眼睛紧张的望着病床上的周尧。只有,盛娟神色平常,很笃定自己的医术。说了几分钟之后会醒过来,绝对不是无故放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病房里异常的安静,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脆。

“我靠,疼死老子了。”当重新掌握意识的时候,周尧爆了声粗口。明显,他的神志还停留在被人折磨的时候。

眼睛缓缓的张开,入目便是一片雪白,五感回归,嗅到了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周尧知道自己被人解救了,送到了医院里。心里松了口气,实话说,他对那帮家伙的严刑还真是有点胆怯。

无论周尧醒来后说了什么,龚强军他们都已经不介意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醒过来就好啊!若是周尧出了什么差错,他上面的老爷子的怒火,估计就是整个中南省都没人能够承受。

顿时,龚强军、赵建军、吴鹤楼等人围住了病床,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表达自己关怀之心。如果这个时候还不上前的话,那么自己熬了大半夜的辛劳可就全都作废了。

“龚书记、赵部长、吴书记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周尧很是诧异,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开玩笑,几个顶头领导守了自己大半夜,若是不激动,就奇怪了。

龚强军很是愧疚的说道:“小周书记,让你受苦了,都怪我驭下不利。没有想到,新华夏、新社会的时期还能出现如此惨绝人寰事例,是我当时市委书记的失职。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唔,这话怎么听得越来越古怪了。周尧有些不安的说道:“龚书记,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承受不起啊!出了这档事情,一切的由头都出自我的身上。他们要打击报复的对象首选是我,和龚书记没有任何的关系。您们能照看我到现在,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人情已经送出去了,周尧也很识趣,这就够了。目的已经达到了,龚强军故意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和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好好休息。”

周尧作势欲起,被吴鹤楼给按住了,只能无奈的笑道:“龚书记,您们慢走,我就不能起床送你们了。”

“不用送了,好好休息,明天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吴鹤楼说完,就和他们几个一起离开了。房间里,剩下加上周尧只有四个人了,一时间显得宽敞许多。

“真虚伪!这就是政客吗?”没有和官员打过交道的盛娟撇撇嘴,十分不屑的说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当初答应你回国来,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有人说,现实中的每个人都会配备两幅面具以及更多。随着社会不断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就变得犹如凤毛麟角,异常的珍贵。这一点,在官场上更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没有永恒的友情,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有利益。这就是官场最为真实的写照。

周尧非常能理解盛娟的话,也不辩解,淡淡的说道:“无论怎么样,一切的基点就是老百姓。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的政绩也有了。老百姓安居乐业,闷头发财,我呢,一心为民,步步高升。这个追求并不起冲突。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盛娟如同犟着性子的小孔雀,昂起头,从鼻孔里哼气出声:“说的这么好听,谁不知道世界上最假、最虚伪的就是政客。表面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说,谁不会说啊,关键是能不能做到,才是真的。”

“你已经主观了,现在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用事实来说话,效果绝对比我在这里向你侃侃而谈、解释的要好。你呢,老老实实的在中医院里施展你的才华。其他的,你就不用多过问了。我告诉你一句话,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原谅,但是要理解。”

周尧昏迷的原因是他们采用电击的刑罚,搅乱了体内的内劲运转,活活的被肆虐的内劲给冲的晕了过去。不然,就是他们的严刑再增加两三分,周尧也只是微笑面对。

所以,他一清醒,一心两用,和别人说话的同时,安抚着体内的内劲。当把这些如同出闸猛虎驯化成温顺的小猫般的内劲平息的时候,陡然察觉到,这股内劲似乎壮大了几分。打个比喻说,如果以前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