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踩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身穿雪白色薄纱长裙,碎钻在灯光下散发着熠熠光亮。走到顾闻序身边,她双眼直直地盯着顾闻序,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个程域。

顾闻序没有看沈瑾,面色是如常的冷淡:“你要是那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我不介意帮你找一位夫婿。”

沈瑾愣了愣,想起在楼上换衣间时,顾闻序毫无情绪的话——我不会和你结婚,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举动。她垮下一张精致小脸,正欲再说点什么,顾闻序却已经径直离开。

程域见状,意料之中地朝沈瑾笑着耸了耸肩,转身追上顾闻序。

沈瑾在原地站了会儿,忽地被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肩膀。她扭过头,不再强忍情绪,瘪嘴喊了句:“爷爷。”

“怎么了,他让你伤心了?”沈耀看着她,嗓音比上对待他人时要慈和几分。

沈谨沉默几秒,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裙,嗫嚅道:“白阿姨跟我说闻序哥就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啊,这裙子还是白阿姨给我挑的呢”

沈耀默然半晌,开口道:“我听说,这孩子有个很喜欢的人。”

“有是有,不过已经死了。”沈谨道,“白阿姨跟我说,是那个人对闻序哥死缠烂打才追上闻序哥的,追了很久。”

说着,沈谨抬眼望向不远处应酬着的顾闻序,好像悟出了什么:“怪不得白阿姨总跟我说多主动主动就好了,是因为我还不够放下身价吗?”

沈耀叹口气,有些心疼自己的孙女:“你要是想,沈家可以帮你。”

沈瑾静默下来,几秒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找白阿姨再聊聊吧,白阿姨会帮我的。”

他想毁了我

午后,林予深和彭小树用过午餐,不久就听见门铃声响起。

彭小树立刻跳下沙发,跑过去,到了门前,又收敛起活泼的举动,站得挺直,像面对严谨的面试官似的,郑重地拉开了门。

“顾总夏姐?”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彭小树惊了惊,反应过来后绷紧的躯体霎那间松弛下来,惊喜地笑笑,他扭头朝林予深喊道:“林哥,夏姐来了!”

林予深从沙发上转过头,见到一身白色正装、简洁干练打扮的夏玥,站起身,叫了一句:“夏姐。”

夏玥挂着微笑走进去,语气柔和:“顾总不在?”

“顾总出去了。”彭小树说。

夏玥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仔细观察了一下林予深的伤,道:“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

“嗯。”林予深摁亮手机看了眼日期,“应该这几天就能回剧组了。”

夏玥无奈地笑笑,“我不是来催你回去工作的,剧组那边不用急,顾总多投了一笔钱进去,你再多养几天也耗得起。”

顾闻序追加投资了?

林予深微怔。据他所知,剧组的经费很足,不存在需要额外拉投资的情况,所以现在是因为他吗?

夏玥却没注意林予深略微走神的状态,只是问他是否知道签约前群演的那部剧在不久前已经开播。

说的是和顾闻序重逢的那个剧组,林予深点头,说知道。

他的确知道,只是评价如何、收视率怎样,他并没有关注。

夏玥好像猜出来他并没有在意这部剧,夸了句作为投资人之一的顾闻序的独特眼光,才又步入正题:“你在那里面演了场下水戏?我看有段预告剪到你了。”

林予深再次点点头,说是,顿了顿又补充:“应该只有那一场露脸的戏,其他时候都是群演。”

夏玥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等现在这部播出来,你会被更多人看见的。”

林予深“嗯”了声,说了句谢谢夏姐。

夏玥垂头从包里拿出来一本书,递了过去,又道:“你最近事情不多,刚好可以看看这本书。”

林予深伸手接过,看了眼,是一位当代著名作家的成名代表作,现实主义风格,拿过不少奖。

这才知道夏玥突然过来的主要目的,大概就是将这本书推荐给他,林予深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看看的。”全然没有过问为什么要看。

夏玥抿嘴笑了,主动道:“我前几天见过汪导一次,看他的态度八九不离十是要改拍这本小说的,只是时间不确定,到时候如果定下来,时间也有可能跟你冲突。”

林予深没说话,她又道:“不过这都不要紧,还是等你看完再想想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再想办法。”

“好的。”林予深说。汪飞他是知道的,有实力有才华的大导演,如果这一份在文坛上声名大噪的作品他能够参演,那应该是他的荣幸。

夏玥离开后,林予深翻开手里的书看了看,彭小树爱打游戏,为了不打扰到他,特意转换了阵地,搬了把椅子到阳台上开战。

书中讲述的是高材生主人公回归到思想封建经济落后的大山里施展抱负、扶贫扶艰的人生经历,文字间的感染力朴素而真实,不知不觉间就将林予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