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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她们要商议的,谁知道来了一个穿黑衣的人,三言两语就让天子色变,连这堆积的政务都不顾了。
“王,不是这样的人。”吴阳跟着吴世齐,耳熟能详,也摸了些许天子的心思。
“是啊,王不是这种怠慢政务之人。”吴世齐侧望着车窗外的灯火,意味深长道:“一定是有比天下更为重要的事让他如此。”
后半句吴阳听懂了,没有多问。
咳咳咳咳!
车内轻起几声咳嗽,“公子每日这样来回奔波,折腾来折腾去的,迟早要将身子折腾坏。”
“无妨,我若连自己都医不好,那我修这道又有何用。”他本是个医者,何来医者医不好自己的说辞。
“可,谁家医官像公子这般体弱。”吴阳担忧着他的身子,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
车内传来吴世齐的轻笑,“别看我如此,说不定我将来活的比你们这些健硕的人还长久,百岁有余。”
而眼睛则是深视着窗外的月色,心中颜色如同这月夜的颜色,心颤:人皆想长生,可长生有什么好,若无欲无求还好,倘若堕入红尘,后离去之人便要永受相思之苦,相思如他,何其苦。
如此,他不想长命百岁,他隻想好好抚养女儿长大,最后在一个无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马车停在了相府,连看门的侍卫们都惊奇,还以为大王给家主放了个假,天刚黑就回来了。
吴世齐将箱子拖出马车,扔给了吴阳。
“送去我的书房,今夜要看完,我去会儿西院。”
吴苓在西院。
西院不比从前,院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已经只剩下微氏一人居住,冷清的很。
“今日丫头怎的睡得这么早?”微深的琥珀色眸子望着床帐内熟睡的小人儿。
“公女平日里都在等你所以睡得晚,今儿学了不少东西又是出了一天的太阳有了睡意,我便哄着她睡了。”
吴世齐挑起眉,“近日朝中事多,估计今后也还要忙一阵子。”
又将视线移到微氏身上,哄着丫头入睡,她刚去沐浴自也是要睡下的,不知道吴世齐今夜会过来,身上穿的单薄,白色的肌肤隐现在薄纱之下。
吴世齐瞧她一眼便将视线收回,“麻烦你了。”
微氏心中轻轻一征,吴世齐对她很好,很温柔,也很客气,身为一家之主,王朝的宰相能对一个卑微女子客气,实际上是她的大幸,可对于她来说,客气是见外,是隔阂。也是隔绝她们的一道鸿沟。
“公子。”微氏抬头颤着双眼,眸子在灯火下微微闪烁,“听兰从来没有觉得麻烦,公子让听兰做的”
吴世齐用问话打断了微氏将要说下去得不到结果的话,“你今年,多大了。”
微氏低头,“入吴府时年十六。”
吴世齐有印象的见面,他视为初见,而那次这女子不过才十六岁么,如今已经过去了七年,七年之久啊,这七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二十三。”
这个年纪在大商早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但又还不算太大,世家女子二十多未寻到好夫家未嫁的也不少,“你还这般年轻,实不必折于此,你若愿意,我便可以认你做妹妹,你自挑选良人,我亲自送你风光出嫁。”
女子得丞相此言,一般人怕都是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了吧,大商的丞相地位位列诸侯之上,唯天子可以左右之,若以丞相为靠山,以相府为家,又以小微氏这般的容貌,上门提亲的世家子弟怕是数不胜数。
可小微氏不愿,便是独守终生也不愿,“公子能这般待听兰,听兰感激不尽,只是听兰不愿意出相府,也不愿做公子的妹妹,隻愿常伴公子身侧侍奉公子,不求什么。”
吴世齐吸一口,手抵在胸口一拳处,后又无奈双双垂下,“你这又是何苦呢,天下良人这么多。”
吴世齐将话挑明,微氏便也敞开了说,“听兰不知廉耻的自问一句,试问,天下女子见了公子这般温和的人,可还有走得动的?听兰见了公子,知了公子,自知此生便不会在喜欢上旁的人了。”
这一句,天下可有哪位男子像吴世齐这般的,可有哪一个人能比得过吴世齐,见了他吴世齐自然不会在倾心于别人,将吴世齐说的内心忧愁。
他本不是男儿,又如何拿去与男儿比较,他不曾想当日母亲为保他二人的命才行的此计,今日会无端的耽误了那么多姑娘的终身。
说到底还是自己踏足政坛站的太高太过招蜂引蝶了。
吴世齐梗塞住,低下头看着跪在身前的人,轻颤,“抬起头来。”
微氏将额头从手背处轻起,抬头与吴世齐对视,火光映照着微氏眸子里未涌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