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难免会多在意几分,求您勿怪。”

她见殷稷的脸色仍旧难看得厉害,不得不又加了一句:“阿越当真是无心的。”

这个名字是在提醒殷稷,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惩大戒可以,也别太过分。

殷稷显然听懂了,手却不仅没松,反而抓得更紧,逼得王惜奴为了喘气,不得不仰起头张开嘴,一时间柔弱温婉都不见了,只剩了满脸狼狈。

“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朕的皇子不是非这个不可。”

他将人掼在床上,嫌恶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别再有下次。”

他将帕子丢进炭盆,大步走了。

王惜奴捂着脖子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她挣扎着看向门口,见殷稷一路上连头都没回,眼底闪过愤恨,她狠狠锤了下床榻。

“处处护着谢蕴,对我便下这般狠手……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明明你对我也不是……”

她想着刚才听来的消息,她特意遣宫女去宫正司打听过消息,对方亲眼看见昨日藤萝的“奸夫”被抬出来丢去了乱葬岗,殷稷的确如他所说替她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

可前脚刚为她做了那种事,后脚就这般对她……

“我一定要让你拜倒在我裙下!”

她咬牙切齿地发着狠,冷不丁肚子一痛,那疼如此尖锐,是和她之前装模作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她瞬间心慌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含章殿一片兵荒马乱,张唯贤回头看了一眼,很想溜回去再凑一凑这个热闹,含章殿这个靠山太诱人了,得到王惜奴的青眼就是得了王家的赏识,日后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可不等他动弹,就有个内侍跑了过来:“张院正,请幽微殿走一趟。”

张唯贤一愣,幽微殿……谢蕴?!

他一时间喜不自胜,今日打发廖扶伤过去果然是正确的,那个女人还是信了。

“请公公先行一步,我得去找姑姑要见的人才行。”

内侍也没多言,只嘱咐了一句要快一些便走了。

张唯贤匆匆出了宫,他要找的人已经在宫门口的马车里等着了,他推开车门的时候对方正啃烧鸭啃得满嘴是油。

他面露嫌恶,一巴掌将烧鸭打翻在地,对方竖起眉头,刚要发作就看清了他的脸,连忙收敛了情绪,谄媚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院正大人啊,要我进宫吗?”

张唯贤将水囊丢给他:“赶紧把你身上的油擦干净,那女人精明得很,你这样怎么骗她?!”

男人忙不迭擦干净了手,眼里却有些不以为意,他可是个专业骗子,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这宫里的还能不一样?

但张唯贤给的银子多又是个官,他不敢反驳,只能讷讷应声,等将油渍都擦干净了,他给自己贴了两抹花白的胡子,又抓起一个香囊,取了些晒干的药材在身上搓了搓,一股药香顿时涌了出来,仿佛的确是个浸淫医道多年的老神仙。

张唯贤这才满意:“你还真是有些手段。”

“过奖,过奖。”

男人喜笑颜开,张唯贤懒得再理会,领着他进了宫,走到无人处时又低声问了一句:“我教你的说辞你可都记住了?”

事关重大,他眼神不自觉冷沉下来:“丑话我说在前头,要是坏了我的事,我就要你的命!”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您放心,我一定让她深信不疑,到时候稍加运作她便会众叛亲离,别说皇上,就是亲娘都不会信她!”

那药真的有用

“这药浴要一日三遍,且不可怠慢。”

胡子花白的滇南大夫递了张药方过来,说得煞有介事。

谢蕴看着那方子,倒都是寻常固本培元的药材,可是一日三遍未免太过离谱,何况——

“大夫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宫人沐浴都是在混堂,自己是没有浴桶的,药浴属实不妥,何况我出门不得,也没有法子熬这许多药草。”

滇南大夫被这句话问住了,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言语,又想起张唯贤的威胁,便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中毒太厉害了,要想活命就只有这个办法,别和我讨价还价……”

张唯贤怕他露出马脚,连忙上前接过话头:“越是如此才越要一试,姑姑这毒本就奇特,眼下唯有行非常之法才可获一线生机,其实浴桶也好,柴炭也好,都不是难事,姑姑若肯一试,我必定为你置办妥当。”

谢蕴很是迟疑,可再多的怀疑在活命的希望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张院正了。”

张唯贤喜不自胜,险些笑出来,连忙借着捋胡子的动作遮掩了一番,又寒暄两句便带着那骗子匆匆走了,不多时便置办了浴桶来,药童也将抓好的药送了过来。

天黑下来的时候浴桶被架了起来,柴火也被点燃,张唯贤看着浴桶里逐渐冒起热气,很快告辞离开,却是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