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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是梁恪言抱着她去的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好大的镜子,柳絮宁起初就是看中了这面镜子,加上头顶的灯光,实在照的人皮肤水灵透亮。

两人对视着,只一瞬,一寸一厘,便看了个清楚彻底。

镜子里,恰好被洗手台前的瓶瓶罐罐挡住的秘密被他轻车熟路地再次到达,指尖的温度是微凉,轻轻拨开它。

柳絮宁还没有缓过来,迟疑了好久好久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惊讶地回头看他,真的想骂他一句你有病是不是。但不能这么说,想要他放过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垂着眸看她,操控着她还要冠冕堂皇地问一句,怎么了。

好听的话被悉数冲走,他摸清了她的跳点,放慢速度地拨。

到最后,她转过头,有些口不择言:“可以亲亲我吗……”

听着柳絮宁的催促,梁恪言问:“什么?”

柳絮宁重复着。她的话,他自然要听,于是低头吻住,手指贪得无厌地进去。

等待着再一次被绵绵细雨溢满。

同伴

柳絮宁第一次知道男人洗澡的水温是这么低, 她往后躲一步,靠着冰凉的玻璃壁,在梁恪言奇怪的眼神看过来时, 她满是埋怨。

“这么冷,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了。”

梁恪言于是调高了一点。

“还是好冷的。”她又抱怨。

梁恪言也是被她搞得够奇怪的, 无奈着又调高, 觉得这水温已经高到夸张时她才满意地点头。

结束一场长跑,才会开始回味其中酸涩与心跳,清醒过后, 羞耻与水流一起冲刷着她的身体。

刚刚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想落在下风,无论任何事。所以忍不住升起挑衅的念头,得意地问他:“这点水温都受不了吗?”

梁恪言把沐浴露挤到她身上, 听见这话, 他沉默几秒, 无端端笑了声。

柳絮宁正要问他笑什么, 腰突然被抵住, 像一场蓄势待发。她惊讶于他可怕又源源不断的能力,刚要回过头要去看他, 就被他按住脑袋。

脖颈的线条绷起,禁锢她腰的手臂上也是明显凸起的线条。柳絮宁无力地抚摸着他手臂上的线条,像海洋里唯一的浮木。

她为自己刚才的挑衅而后悔。

哗哗水声遮掩了她细碎的哭泣,又变作前所未有的愉悦。到最后结束,她缓缓往下滑, 跪坐在地上, 头抵着玻璃壁, 身体蜷缩在一起,泪水涟涟。

梁恪言蹲下身, 从后面环住她,软肉在他指间下陷,虎口处的心尖因为这只手的存在又开始微微耸立。

“谢谢宝贝,辛苦了。”他拂去她眼角的泪,又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累不累?”

他的手心和玻璃壁一样,冰冰的,很舒服,柳絮宁忍不住往他手掌心里蹭,轻轻嗯了声。

打开浴室的门,水汽浮出,有些许水滴落在地上。梁恪言抱着她到床上,替她擦头发,又依着她的命令和指挥帮她抹脸和身体乳。衣服斜斜露了点肩膀和胸口弧线,锁骨美的近乎发着光。

三次的满足下,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温柔,适度,又带着一点点暴戾的支配和居高临下的控制,恰到好处地让她尝到甜头后,于是一切开始变得新奇和刺激。

精力快速恢复,她像只兴奋的小猫,淌水的眼里全是期待,看着他发红的身体和略带粉的骨节,声调上扬:“那我们下次还一起洗澡吗?”

这句话的诱惑力的确十足,但梁恪言沉思良久,理智地摇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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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让柳絮宁即使在周末时分也会在八点时醒来一次,她看了眼手机又想起今天不用上班,准备上个厕所后回来接着睡。一转身却发现梁恪言不在身边,困意战胜了疑惑,这么大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于是继续睡去。

在柳絮宁还未醒来前,梁恪言就已经起床去外面晨跑了几圈,跑完后他导航去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饭,虽然不出意外柳絮宁醒来得是下午,但难保这妹妹在该吃下午茶的时间会不会心血来潮想吃早饭。

老式居民楼周围都是爷爷奶奶,此刻正是买菜的时间段,爷爷奶奶们看见他觉得脸生,有事无事地搭话。

“哦!记起来了,你是五楼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阿姨说。

梁恪言点头。

“周末还能这个点起床,小伙子精神头蛮好蛮好。”

“还好。”他笑着应下。

回到家里,他把早餐放到桌上,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又躺到柳絮宁身边,习惯性去亲亲她的脸,却发现她抿住的唇。

醒了还装睡?怎么,不想理他?

梁恪言挑眉,有了点使坏的心思。他从她的脸颊吻到耳垂,再到后肩,手越过她的肩膀去找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描摹着写下一个字。

第二个字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柳絮宁装不下去了,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