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超子的事,就是张杰,他最近的举动都有些不对。你们仔细想一下,他最近汇报的事情都是局里很平静,杨斌天天开会,天天骂人等等。杨斌即使再没有经验,也不能初上任没等坐热了位置后,就开始烧火,显然不合常理。”张子国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或许他不想承认自己不如周尧,或许他想留着一个希望,继续说道:“可能是杨斌和周尧他们在耍花枪,故弄玄虚糊弄张杰。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待吧!等着张杰去通知狮子和大象他们,希望他们不要踏入平县的地界。”

张杰此刻正在通知,通知的对象不是刘狮子和张大象他们,而是他们的嫡系下属。召集他们几个头目到狮子的家里去商量事情,语气、态度很自然,即使是他们的老大爷听不出虚假来。

刘狮子和张大象真正的嫡系不多,加起来也就是六个人。他们六个人控制的核心圈子人数不到一百人,外面收保护费的欺压良民的小混混只是外围人员。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在人员管理上还是有可取之处。核心人员所享受到的东西和权力都是外围人员无比的眼热,这样一种优越感就出来了。正是这样所以才刺激的外围人员削尖了脑袋想钻入核心的圈子去,整个队伍的凝聚向心力就成型了。

嫡系的六个人分别是老鹰、毒蛇、地鼠、兔子、鸭子、野狼,名字都很有趣,猛的听上去蛇鼠一窝,都是动物。可是就是这些动物的名字,让平县的老百姓听到,无一不是吓得浑身发抖,惊惶失措。由此可见,这些人的心肠多么的狠毒,手段多么的狠辣。

狮子的家也是一处大宅子,光是院子就得有个七百多个平方,主房十二间,三层小洋楼。学人家在院子里挖了个水池子,里面放了个两人高的假山,以此来衬托自己多么的有品位。如果假山的四周弄个小桥流水,养个花花草草和金鱼也算是应景。不想这厮竟然在假山附近搭了几个生火做饭的炉灶,弄得水池里黑乎乎的,油汪汪的。

这个院子里住着刘狮子和他的一干弟兄们,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在院子里练练拳脚。早先说过,平县的人好武成风,即使是个娘们也会耍上几招花拳绣腿。院子里有个四百多平方的一块地被踩得坚硬似铁,周围摆放着八个架子,上面挂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不知道的人进来一看,以为到了武馆了呢!

夜幕好像姗姗来迟的老妪,蹒跚着降临了。寒冬的季节,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也得有个八点多钟了。院子里早已打亮了探照灯,铮白的灯光照的这一片宅子恍如白昼。

人影憧憧,看样子,这里面聚集了不少的人。其中最明显的是六个光头,更具有特色的是每个人的铮光瓦亮的头上纹着一只动物,有的是盘起来的毒蛇、有的是狰狞的狼头。看样子,这些刺青就是根据他们的名字而纹的。

脑袋上有只老鹰的刺青的光头,正在拿着皮鞭抽着扎马步不稳的家伙,嘴里骂道:“他妈的,看看你们的样子,像是在拉屎。还是便秘,草”

啪,皮鞭舞出个鞭花,抽到了一个看上去只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小腿上。那个年轻人疼的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掉,依然咬紧了牙根,死死的没有发出声音。

老鹰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这样,有错就要认,挨打不要出声,更不要去解释或者求饶,那样只会挨的更狠。你们这群欠草的,给老子打起了精神,好好的扎个一个小时。”

纹着唐老鸭刺青的鸭子,望着老鹰粗硕的身体,眼神里的光芒几乎能把任何一个男人给融化了。摸着嘴唇,呢喃道:“这几个人中,我看老鹰最爷们,强壮的身体,能跑马的膀子,发青的胡渣子,都令我深深的着迷,真是太爷们了。”

“滚,你个同性恋,不要在这里发骚,还要不要我们吃饭了。”长的尖嘴猴腮,两颗虎齿很长,有中指的两节长,很像一只老鼠一样的家伙大骂,拿起手里的酒瓶朝着鸭子就砸了过去。

没有听到酒瓶破碎的响声,半途中就被同样娘里娘气的兔子给截了下来,咕嘟咕嘟的把瓶里剩下的还有个七八两的白酒全部给喝了下去,酒瓶砸到了老鼠的脚边,说道:“怎么了?你很歧视同性恋?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酒瓶的碎片四溅,划破了厚重的棉衣,割破了老鼠的脚腕,不大会,鲜血就浸湿了棉裤,脚下多了片血迹。

噼里啪啦,老鼠把整张长方形的吃饭的桌子给掀翻了,上面的盘子、碗什么的四处飞舞,右脚一踹,饭桌朝着兔子当头盖了下去。

兔子不屑的笑了笑,脚步一错,身形朝着一旁滑了过去。他没有想到,老鼠早就抄起板凳等在那里了。猝不及防,抬起胳膊挡住了狠砸下来的重大五十斤的生铁铸成的板凳。

砰,一声闷响。兔子托着疼痛欲断的左胳膊向后退了两步,厉声喝道:“我草你老母,老鼠你玩真的?”

老鼠扔掉手里已经变形的板凳,桀桀一笑,指着那片暗红的血迹,冷冷的说道:“玩真的,又怎么样?你他妈的算老几啊,敢架我和鸭子之间的梁子。今天老子要不废了你,我就把我的两颗长牙给拔了。再说一句,老子我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