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啊!”

“这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朱由校将手里一份锦衣卫上报的奏疏重重的拍在了御案前。

下面坐着几个大学士还有几个尚书什么的坐在那里看着朱由校说话。

“诸位爱卿传看一下,商量商量出一个章程,如此巨大的数额,京城有多少百姓被此牵连,一定要想一个周全之法,让百姓满意的同时也要让朕满意才是。”

说着陈公公弯着腰将御案上的奏疏双手捧起交给了下面的诸位重臣。

朱由校看着下面的大臣都被这奏疏给吸引住了,于是把手放在御案下使劲的搓了几下。

真疼啊,刚才力气使大了,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下次再也不能瞎用力气了。

下面的内阁学士一个个的坐的相邻的把头凑在一起,然后看着这份奏疏,一个个的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就是瞳孔微微缩动。

确实是触目惊心,上面记录的东西不管是谁来看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怪不得说德丰钱庄是大明最最赚钱的生意之一呢,甚至那些盐商未必能比得过,没想到啊,果真是是如此。

崔呈秀看着这奏疏双手指头忍不住的在心里盘算着,他在盘算这个上面记载的的德丰钱究竟有多有钱。

可是当他看着那一个个的数不清楚是多少个数的数字的时候,他放弃了。

那么多财物实在是把他看得眼花缭乱,越看越觉得自己真穷啊

没错崔呈秀就是生出了这种奇怪的感慨。

他的资产好几百万两还是有的,可是与这个德丰钱比起来那就是远远的不如了。

直娘贼的!怪不得那些人对德丰钱庄那么严防死守呢,没想到这个生意这么赚钱啊。

不由得崔呈秀心里起了一个想法,要不然自己也开一个钱庄试试?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能伸多远,所以他也不贪心,就准备把北直隶还有河南山东这些地方给拿下就行了,凭着自己在后面做后台那还不得赚一个盆满钵满啊。

想着想着,崔呈秀甚至都要流口水了。

太诱惑人了这个。

就在崔呈秀自己盘算着做钱庄生意能赚多少钱的时候,朱由校眼睛正盯着他盯得死死的。

因为朱由校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贪欲。

朱由校有一种崔呈秀要伸手去抢夺自己禁脔的感觉,于是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意思很简单你敢动朕的试试!

只要你敢伸手,看我不把你的手给打断!

半个时辰后,朱由校喝完了一杯极品的雀舌,回味着嘴中残留的余香。

“禀陛下,臣等已经看完了,还请陛下示下。”暂代内阁一号的张瑞图将奏疏交还了上来之后禀报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朕得给百姓一个交代,你们得给朕一个交代!”

“这么大的事情朕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这个德丰钱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能把势力扩充到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有心人被利用了,你们可知道会给朝廷带来多少事情,给大明带来多少人祸!”

朱由校这次学乖了,不用手掌拍桌子,只是用食指重重的在奏疏上点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臣等惭愧。”下面的大臣们也不能干坐着只能对着朱由校敷衍一句迎合。

“卢象升你是顺天府尹,这个德丰钱庄是你的治下,你先给朕说说你有什么看法!”朱由校看着下面的大臣一到实质性的问题就变成乖宝宝了,于是只能主动的点人了,好歹在这些人中还有一个干臣,听听他的想法。

卢象升被朱由校的给点到了名字,只能无奈的起立,说实话他对这个德丰钱庄也是不甚了解,只是多听过有此威名罢了。

但是也没那么在意,想着也不过就是一群不义奸商罢了,可是没想到牵扯到如此多的人啊。

谁能想到竟然还有逆党在其中,锦衣卫亲军大都督洛思恭一家竟然会是逆党,如此一来厂卫岂不是也是与逆党联系在了一起!

卢象升突然的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可能,太可怕了,如果锦衣卫与逆党联系在了一起,那么造成的后果可就太吓人了。

厂卫遍布大明,是陛下的爪牙,若是爪牙为逆党所用那么大明危矣!

“陛下臣请奏限制锦衣卫然后对锦衣卫进行彻查!”卢象升一脸郑重的拱手道。

“为为何?”朱由校突然一个懵逼了,朕叫你出一个章程如何应对当前的百姓,你突然给朕来一个限制锦衣卫还要彻查?什么意思?

但是朱由校马上又意识到了,肯定是洛思恭的问题,不过他可一点都没有要限制锦衣卫的意思,反而他还准备再扩编一次中镇府司呢。

“陛下臣以为”

卢象升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由校挥手打断了:“好了锦衣卫之事朕已经查明,逆党的手并未伸入,现在在谈德丰钱庄!”

“陛下臣以为应当责令德丰钱庄总号归还百姓钱财。”卢象升见陛下已经说明也就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