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玄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大司马可是知道自家媳妇文采斐然的。

大司马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他抬头看向自已的儿子。

然后,慢悠悠的说,“我觉得你小子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裴玄黓说着说着梗住了。

这他喵的……这是亲爹。

最近裴玄黓无奈的说,“爹,你说这个做什么?”

裴玄黓还以为他爹在说韩安白的鬼主意这么多,自已很幸运才能娶到她。

虽然大司马是这么个意思,但也不全是这么个意思。

大司马移开视线,看向其他地方,幸灾乐祸的说,“皇帝老头要是知道了这事,恐怕气的能吐血。他活了这一辈子,什么好事都没做过,或许这就是他补偿你的吧……”

裴玄黓有点无语,“皇帝老头补偿我做什么,他该补偿的是天下百姓。”

大司马笑了笑,没说话。他示意裴玄黓继续说。

裴玄黓把韩安白跟他说过的那些话都跟自家老爹重新说了一遍。

就连自已马上要开的杂货铺和什么奢侈品店也一块说了出来。

大司马琢磨了一下,“没问题,我觉得还挺好的,倒也贵不了多少,毕竟那油也是可以重复利用的。老百姓还能混口吃的。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这边还有钱,不够的话跟我说……”

裴玄黓得意的说,“爹,你难道不知道当初大伯他们一家为什么那么故意刁难我们吗?”

大司马想了想说,“因为老太太把名著鉴赏馆交给你们开?”

“主要原因是因为名作鉴赏馆风靡整个京城,可以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只有不够卖,没有卖不掉一说……”

裴玄黓把名作鉴赏管夸了又夸。

大司马听着这些话,想的却比裴玄黓更多。

这个搬运工……倒是很神秘呀。

就像他那个被众人唾弃的媳妇儿一样。

于是大司马着重问了一下关于搬运工的事情。

裴玄黓实话实说,他自已对搬运工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主要还是从韩安白那边听来的。

大司马听着听着就笑了。

他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种东西,他也不需要证据。有时候感觉比证据来的更有效。

不过这件事情他也没对自已儿子说。

毕竟。

那是他们小两口的事,跟他这个糟老头子没关系。

他半只脚都入土的人了,何必掺和年轻人的事呢。

如果裴玄黓猜不到,或者韩安白不告诉他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儿子这个人魅力不够,还没能把他的小媳妇儿迷得晕头转向。

……

等裴玄黓跟他爹说完这件事情,就去西厢房找韩安白去了。

毕竟事情要有始有终。

他们打的赌还没分胜负呢。

而韩安白这个时候正在她的书房里奋笔疾书,加紧赶稿。

《三国演义》跟裴玄黓说完之后就被她扔到一边去了,准备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写。

她现在想写的正是重阳节要排练的小短剧。

她平日没事都在构思,终于想明白这次的小短剧准备写什么了?

重阳节。

九九重阳,每逢佳节倍思亲。

既然如此,她就写个有关于亲情的故事。

在信息爆炸的时候,她也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社会新闻。

例如说,有个老妇人生了三个孩子,最终却在寒冬腊月冻死在了自已大儿子家大门口,最后一口新年饭还是邻居给的。

就是因为身为孩子不孝顺,明明这是赡养一个孤寡老人而已,他们各种推脱。

韩安白当时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她作为一个孤儿,差点气死。

她如果有母亲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对他。

而且以前有一个民间故事,叫做《墙头记》。

讲述的是张木匠有两个儿子,但是两个儿子贪婪虚伪,无情无义。把老爹挂在了墙头。最终还是王银匠把张木匠救了下来。并且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张木匠里有很多钱。从此之后他的儿子就变得十分孝顺……

韩安白这次准备结合这个社会新闻改编一下。

她现在恐怕这辈子都要老死在这儿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

她又何尝不是呢?

而之桃坐在外边给韩安白把风。

韩安白刚把大纲写完就听到了之桃嗷的一嗓子。

“裴中郎将,你怎么过来了!”

韩安白立刻把自已的稿子一股脑的塞到了柜子里。

然后立刻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而裴玄黓这个时候也快走到门口了。

韩安白就跟见到了自已的衣食父母似的,特别亲切的迎了上去。

随即拉着裴玄黓,就把旁边的客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