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真家中空无一人,正堂屋的桌面上,摆着几片碎瓷。

瓷薄且白,上绘着连枝花纹。

吴寒战战兢兢和手下们带着瓷片赶回衙门。

他们与裘真共事数年,常一起吃酒玩乐,除了裘真一直没讨娘子,自己一个过外,他们从未觉得裘真有任何异常。

而且裘真住的房子还是吴寒亲戚家的,吴寒的娘子还想帮裘真说媒,裘真说,他当年受尽老婆气,数年前丧妻后,再也不想续弦了。

“裘真小时候就在这县里街面上长大的,后来跟他一个堂伯去南边做生意,十来年前回来了,衙门招捕快,他就选上了。论资格,他还长过卑职,卑职无能,当真从未发现他有问题。”

张屏听罢吴寒禀报,站起身:“继续寻找他的下落。替我备马。”

旁听的谢赋随之起身:“大人公务繁忙,有事可吩咐属下。”

张屏神色肃然:“我得亲自去见府尹大人,把殿下的账册、工部的开销估算都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