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点点头,“以利诱之,必定可成。现在怎么说?”

“他们要见爷。”崔堂说。

叶子犹豫了一下。

“怎么?”崔堂之前一直在审问两兄弟,还真是没留心外头的情况,“温姑娘昨夜宿在了爷的帐子里?这是好事,你作甚愁眉苦脸的?”

叶子叹口气,“可能有点不太一样。”

崔堂:“??”

他是宫里出来的,什么没见过?

不太一样?

“招数多?还是花样巧?”崔堂小声的问,“你瞧见了?”

叶子见鬼一般瞧着他,唇角直抽抽,“你跟李常安是越发的相似,回头等着被爷打断腿吧!”

崔堂:“……”

这还说错了?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能是盖棉被聊天吧?这闲来无事,又捅破了窗户纸,这不做点什么,怎么说得过去?

增进感情最好的办法,不就是你侬我侬,甜言蜜语,难舍难分吗?

“主子好像出了什么事。”叶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不敢妄言。

出了什么事?

崔堂愣住了,“爷的眼皮子底下,能出什么事?”

“问那两兄弟咯。”叶子白了他一眼,“便是他们说了点什么,主子好似想到了什么,就赶紧去了爷的帐子,这一进去就没出来。”

当时这二人说话拗口,叶子确也不敢肯定,听到的是不是就是那个意思。

封?

风?

或者是枫?

反正就是那个音。

“这就有点麻烦了。”崔堂原以为是在增进感情,没想到是夹杂着南越的事情?

叶子叹口气,“这两兄弟真是净添乱,要不然主子和爷……”

这话还没说完,便瞧见帐门打开。

“爷出来了。”叶子忙不迭上前。

四月赶紧起身,“表公子,我家……”

“还睡着。”容九喑开口,“进去守着,别吵醒她,她现在浑身疼,可能睡着了会舒服一点。”

四月张了张嘴。

叶子捕捉到了敏感的信息,浑身疼?

崔堂瞥了叶子一眼:你还说不是?

叶子:小心挨揍!

崔堂:……

“是!”四月回过神来,赶紧进了帐子。

想了想,叶子也跟着进去。

“爷?”崔堂上前,“昌氏兄弟要见您。”

容九喑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一招,瞧了一眼边上的帐子,这兄弟二人的事情必须得解决,否则迟早是个雷,早晚都得炸。

帐子里。

四月瞧着床榻上的自家小姐,肉眼可见的面色苍白,瞧着好像甚是疲累与虚弱。

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前在洛城,虽然小姐也是疲累,但面颊还是红润的,那种虚弱只是因为精疲力竭的缘故,可此番却有种病态的苍白,仿佛是生病了一般?

结合昨夜的喊声,难道是受伤了?

四月不敢吱声,小心翼翼的守在床边,转头看了叶子一眼。

叶子也瞧出来了,这是病容不是累的。

怎么会病了呢?

直到天都大亮了,温枳才幽幽醒转,躺在那里虚弱看了一眼四月。

“小姐?”四月忙不迭凑上去,“你哪儿不舒服?要不然找军医?”

温枳无力的摇摇头,“没事,就是浑身虚软,骨头筋脉疼。”

“怎么会这样?”四月愣住。

叶子陡然扬眸,不敢置信的望着温枳,难道是……

两个显眼包

还不等叶子开口,容九喑已经进了帐子。

见状,四月和叶子旋即退到一旁,不敢造次。

“觉得怎样?”容九喑低声问,“可有好些吗?”

温枳勉强扯出一抹笑,“好一些,但身子不是太舒服,阿哥……我不会一直都这么疼吧?”

“不会。”容九喑扶着她坐起身来,“阿哥虽然没办法打通你的奇经八脉,但多多少少以内力冲开了一些,所以你会觉得疼。生拉硬拽终究不是办法,这一次次的……阿哥也不忍心,还是得找到始作俑者才行。”

四月听得云里雾里,脑子一片浑浊。

什么生拉硬拽?

什么始作俑者?

他们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叶子到底是见识多,容九喑的话一说完,她兀自琢磨完了,就明白了内里的关键所在,主子身体里有东西?又或者是被人动过了手脚。

瞧着四月这神色,十有八九是不知情,要么此事发生在早期,远在四月跟着自家小姐之前,要么是在不经意之间……

温枳眉心微拧,没有吭声。

“能起来吗?”容九喑低声问。

温枳点点头,“能!”

“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