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无尽的等待,是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最好的方式!

唐阶出去的时候,谢四安在外面等着,见着人出来当即迎上去,“如何?可有答应你合作?”

“你见不到银子,会跟我合作吗?”唐阶问。

谢四安沉默。

“所以啊,除非让他看不到希望,否则他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么肯低头?”唐阶嗤笑两声,“他得等着,等到没希望了,才会想起来抛却身份,自己要这条命。”

谢四安低语,“那依着你的意思,先等等?”

“没错!”唐阶瞧着黑漆漆的夜色,微微眯了眯眸子,“作为猎人,就得耐得住性子,要不然如何发大财,做大事,成大业?”

“发大财我倒是可以,这做大事成大业的,跟咱这些乡野莽夫没什么干系。”谢四安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

他只求财不求其他,毕竟银子才是自己的,其他什么名啊利的,以自己的能力……到手也吞不下。

“那就一起发大财吧!”唐阶说。

谢四安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唐阶,“我怎么觉得……你也会成为一个麻烦呢?”

“或许,你是想较量一下?”唐阶眯起眸子看他。

谢四安舔了舔后槽牙,“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天赋

谢四安倒是真没想到,这唐阶的功夫如此之高,三招两式的,自己就落了下风,而且对方似乎压根没用全力,这样的好功夫可是不常见呢!

“这么好的功夫,跑来打家劫舍的,实在是屈才了!”谢四安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要不然真的被人打趴在地上,可就丢脸丢大了!

好歹,他也是一山头的老大!

“承让!”唐阶拱手。

双方交手,高低立现。

待唐阶走后,底下人快速上前,“老大?”

“不用说了,这小子的功夫在我之上,若是哪天他想灭口,恐怕死的就是咱们。”谢四安犹豫了片刻。

听得这话,底下人愣住,“老大,他会杀了咱们?”

“这件事不简单,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不能一直被他牵着走,否则的话咱就是替罪羊,最后他反咬一口,所有人都会要咱们的命。”谢四安这会倒是觉得有点不太平了,心里有些慌乱,有些不安,唐阶这厮的到来就像是暗藏剧毒。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

可当时的情况似乎也由不得他不答应,谢四安带了那么多人过来,不答应也得答应,若不同流合污,那便是死敌。

作为死敌,只有死路一条!

回过神来,谢四安瞧了一眼身边人,“这样,你们稍微准备一下。”

闻言,底下人快速附耳过来。

一番交头接耳过后,底下人行了礼快速离开。

谢四安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这唐阶,到底是谁的人?

求财?

他瞧着可一点都不像是求财,倒像是来追魂索命的。

小院。

温枳坐在房中,叶子搬了张凳子,靠在门口位置守着,四月在屋内研墨。

容九喑回来的时候,只瞧着回廊里坐着左右门神,这昌氏兄弟分明是实打实的两废物,却要装模作样的守在门外,确也滑稽可笑。

叶子率先看到了人,几欲站起,却被容九喑抬手示意,让她不必惊动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那么安静,小妮子定是在做点什么?

那一箱的话本子没带出来,随军而去,是以温枳实在是没事做,却也不至于干等着,便开始提笔练字,借此来消磨时间。

温枳提笔练字,四月在边上研墨。

一笔一划,倒是写得很认真。

容九喑站在窗口位置,瞧不清楚她写的什么,但这神情却是分外认真,只不过……好似又不像是在练字,倒像是在临摹?

温枳全神贯注,四月却是左顾右盼。

“表公子?”

四月一声喊,温枳顿时笔尖一顿,落下一点墨,心疼得她险些跳脚,“哎呀!”

容九喑凝眉,她这是写了什么,如此激动?

待进了门,瞧着她脸上的心疼与纠结,瞧着跃然纸上的字迹,容九喑才明白,她这急到跳脚是为何?这哪儿是练字,分明是誊录。

“旁人誊写,用的是自己的笔迹,你这几乎是临摹了,字迹与原稿一模一样?”容九喑拿起桌案上的纸张,墨迹还没干,是亲手写的没错,但是因为方才手一抖,所以滴了一点墨迹,以至于毁了整张纸。

倒是真的,可惜了!

“是奴婢不好!”四月忙行礼。

温枳撇撇嘴,“闹着玩而已,不必当真!”

她只是打发时间,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坏了就坏了吧!

然而回头去看容九喑,却见着他这脸色阴晴变换,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