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是其他东西……

“擦干净。”萧老夫人面色凝沉,“启程。”

“是!”

“是!”

等到了扈州,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见光死……

谁干的?

不得不说,萧老夫人真的是见过世面的,纵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可以做到天塌不惊,未曾有太大的情绪的波动,甚至于不许底下人议论,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她这么想,萧家的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

莫名其妙的血掌印,就像是打在了大家的心头,萦绕不去,让人心惊肉跳的。

马车内。

萧长陵瞧着温枳面色微恙,心里不由的放软,“阿枳害怕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温枳望着窗外,“行得正坐得端,鬼神不欺。”

萧长陵碰了一鼻子灰,“阿枳与我生分了。”

“夫君是不是觉得可惜了,没把锦瑟带上,要不然还能给你解解闷?”温枳不咸不淡的开口,“可惜,没有子嗣就没有出行的资格,更入不得萧家的宗祠。”

萧长陵皱眉,“阿枳便是如此看我的?”

“我怎么看不要紧,只要夫君高兴就好。”温枳淡淡然的瞥他一眼,然后便再也不去看他。

夫妻二人,无话可说。

所谓悲哀,莫过如此。

第三天的夜里,一行人不再住在外头,而是住了驿站。

原以为,这已经是最安全的,可没想到翌日晨起,所有人还是傻了眼。

第三个,血掌印。

到了这会,如果大家还认为这是巧合或者是意外,那就真的是自欺欺人了,傻子都看出来了,这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是被盯上了。

自出了上京之后,被人或者东西,一路尾随至此,甚至于现在……还在附近徘徊,只是肉眼不可见,又或者所见不相识而已!

事情,诡异到让人的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真的活见鬼?

还是……

有人装神弄鬼?

萧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对方?

“混账东西!”萧老夫人的拐杖,狠狠抵在了地面上,“你们是怎么看护的?”

护院纷纷行礼,这会是真的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们真的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真的真的没有离开过半步,谁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真的盯着了,确确实实没人靠近。

他们解释不出来,自然就成了罪责所在……

“都是一帮废物!”萧元氏亦是恼怒。

这种事情若是传开来,不管是传回上京,还是传到扈州,都会变成旁人指指点点的话柄。

“擦干净。”萧老夫人还是那句话,“从今天起,给我盯死这几辆马车。”

“是!”

众人不敢再在原地逗留,慌忙转去收拾行囊,所幸出现血掌印的马车,都只是装载物什的,否则谁敢往里坐?

萧长赢在马车边上转了一圈,抬头便见着温枳站在车轱辘边上,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窗户,也不知这心里头在想什么?

“很好奇?”萧长赢问。

温枳嗤然,“一点都不好奇。”

这事,原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萧长赢挑眉。

萧长陵走了过来,明明他是正主,可瞧着……反倒像个外人。

“阿枳,上车!”萧长陵沉着脸。

温枳没吭声,跟在萧长陵身后,回了自己的马车。

“他与你说了什么?”萧长陵问。

温枳揉着太阳穴,似乎是在想什么,“什么都没说。”

但,她倒是有点意外的发现。

当然,这发现仅限于她自己的猜测,她不会蠢到跟谁都胡咧咧,到时候引起恐慌,又该是她的罪过。

既是萧家的事情,那就交给萧家的人去处置,她一个姓温的外人,何苦搅合在里面呢?

马车继续朝着扈州而去,在此后的两天内,血掌印不再出现,好像之前就像是个玩笑,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了扈州之后,一路畅通,当天下半夜的时候,终于回到了萧家故居。

老宅那边的人,早就收到了消息,是以提前半个月就已经在准备。

“房间都收拾妥当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老夫人和各房各院,仍是最初的院子,唯有二爷的院中,多收拾了几间房出来。”管事的跟在萧老夫人身后,一直絮絮叨叨的汇报,“诸位都累了,今夜先休息再说,等着天一亮宗族那边来人,再行商议祭祀之事不迟。”

萧老夫人松了口气,连日来的精神紧绷,总算是得到了纾解。

“不着急,你安排便是。”萧老夫人开口,“既然我都已经到了,慢慢来罢,对了,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常?”